楚禹:“吃!”
贺霄就低头剥了橙子,剥得汁水淋漓,擦了擦手,又把惨不忍睹的橙子掰成三瓣,均分。
楚禹震惊了:“我是病人,不该都给我吗?”
贺霄递给徐景辛一瓣,“啧”了一声,教育他:“怎么能吃独食呢?你要学会有福同享啊!再说,那不是还有吗?”
“臭不要脸!”楚禹拿出他毕生最恶毒的语言大骂。
徐景辛接过橙子,无奈地看着他俩拌嘴,一肚子话憋在肚子里,现在就想跟贺霄把话说明白。
但贺霄就是不看他,不停跟楚禹东拉西扯,他也没法把人单独叫出去,显得太突兀。
楚禹嚷嚷着没吃够,贺霄就又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橙子。
楚禹嫌弃:“霄哥,可不可以用刀切啊,好恶心的感觉!”
“恶心你刚才不也吃的挺欢?”贺霄指了指洗手间,“我可才洗完手!”
楚禹翻了个白眼。
贺霄一边哼歌,一边低头剥橙子,楚禹继续嫌弃:“你跑调了吧?这什么歌?”
“怎么可能?当年部队里人都叫我歌神你知道不?这首歌就是这么唱的!”
楚禹:“……我不信!”
贺霄把剥好的橙子往他手里一塞,跑进卫生间洗手,又飞快举着手机跑出来:“不行,我今天非给你找到原唱以证清白!”
他在音乐APP里输入一个名字,很快,悠扬的前奏就在病房里响起来。
一首很老的歌,老到大学即将毕业的楚禹小朋友完全没听过。
他捏着橙子,无语了半天,脸红脖子粗地憋出来一句:“原唱好像也跑调了?”
贺霄大笑。
楚禹也大笑。
他们越是这样,徐景辛就越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眼前俩人越聊越欢,偶尔楚禹跟他说话,他也只是应付地回答两句,明显心不在焉。
楚禹奇怪地偷瞄他,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冲贺霄使了个眼神。
贺霄瞥了他一眼,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
楚禹又翻了个白眼。
徐景辛愈发坐不住了,他鼓足勇气,终于打算把贺霄叫出去说话,可还没等张开嘴,贺霄的电话响了。
“喂?程组长?”
“贺霄,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