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人有点儿失望，又不是很失望，谢如归的双重身份注定他不会跟旁人说明白心中所想。
“大人早些休息。”
叶归人告辞离开，走出门的时候，正碰到等在门口准备送甜汤的昆溪，两人的目光交错，隐有笑意。
夜色如墨，一只黑猫爬上窗台，“喵呜”一声，从窗户缝隙溜入室内，这是谢如归的房间，他似乎已经熟睡。
闭上眼的那张雪白的脸看起来愈发犹如白面鬼一样惨淡，不，应该是无面鬼。
黑猫的爪子轻轻落在桌上，冲着床，又“喵”了一声，它似乎并不怕床上的人，还想叫对方起来。
另一个房间之中，灯还亮着，叶归人正在跟管事聊天，询问有关于东郡事件的资料，那些下人，尤其是少爷身边的伴读，是否都还在。
如果、如果那真的是楚云鹤，如果传闻之中的楚云鹤确实是那样的出身的话，那么就很好找了，只不过，真的是他吗?他的凝血之术，对并非同血脉的妻子也有作用吗?
这个剧情中倒是不曾提及。
“名单?”管事愣了一下，这就好像叶归人白日的问题一样，可以但没必要，那么多个下人，有必要要他们的名单吗?
所有的主子一夜之间死完了，剩下的那些下人之中，难道……管事心中一动，“这个倒是不难，明日就可拿到。”
“那就好，我明日也看看，大人说要找出那个术士，我们也努力，说不定能够先大人一步找到，这就给大人帮了大忙了。”
叶归人笑着说，笑容之中似乎隐含着些许得意，为自己想到这一步吗?
管事不由失笑，作为后来加入的那个，叶归人本来不应该得到多少信任，可他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戒备不起来，心里想什么，脸上就露什么，还总是撩拨大人，乐此不疲的捋虎须的行为，让行程也变得有趣许多。
虽然也让人为他捏一把汗就是了。
“好好好，就等着你给大人帮忙了。”
管事笑呵呵应着，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目光柔和亲切。
叶归人跟着笑，似乎已经做成了这件事，志得意满的样子，的确是要志得意满的，谁说衍生只能衍生一具血肉之躯了?情绪也是能够衍生的。
给我一颗种子，我能种出一片森林。
只要有一个契机，衍生就能弄出许多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