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缨奇怪地看着灵枭红着脸跑开。
他不是在照顾车丘?脸红成这样。
“车丘伤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调戏灵枭呐?”
周柏书道:“车丘伤的是胳膊,又不是嘴。”
裴长缨赞同道:“有道理,不过你是不是该走了?怎么,还想在督主府吃饭?”
周柏书坐着纹丝不动,显然没有走的想法。
裴长缨问:“你不去找兰镜吗?”
一听到兰镜的名字,周柏书的表情动了动。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犹犹豫豫地,声音低的微不可闻。
“……”
“什么?”裴长缨掏掏耳朵道:“你大点声,人喘个气儿那声响都比你这说话声大。”
周柏书支支吾吾道:“我发现兰镜好像并不只是想跟我做兄弟。”
裴长缨“嗨”了一声。
“我道什么事儿呢,你终于发现了?”
不容易啊,那婚期都定了,终于知道了。
周柏书吃惊道:“你知道?那你不告诉我?”
裴长缨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说我瞎?”周柏书指着自己,满脸震惊。
裴长缨白了他一眼,真会抓重点。
“我很好奇,你怎么发现的?”
周柏书道:“晚上我和他抵足夜谈,然后我困了打瞌睡,他好像以为我睡着了,然后——”
裴长缨毫不意外地接道:“偷偷亲了你。”
都抵足夜谈了,亲一下,多正常啊。
见周柏书还想说话,裴长缨道:“你觉得讨厌吗?”
周柏书摇头。
“如果从此以后,你跟兰镜连朋友都做不了,你愿意吗?”
周柏书摇头。
“你能接受兰镜娶别的女子,或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周柏书想了下,头摇的更厉害了。
裴长缨一摆手道:“行了,你去找兰镜吧。”
都到这地步了,还纠结个鬼哦!
“我……”
“半天不见,就说你想不想他!”
周柏书想说不想,但他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裴长缨跟赶苍蝇似的把周柏书轰走了。
“滚滚滚!”
周柏书被推出督主府的大门,他一转脸就看到温和笑着的兰镜。
“出了军器监没见你,我便猜,你应该在这的。”
周柏书磕磕巴巴道:“我、那个,我、我找长缨说点事。”
兰镜动作自然的牵起周柏书的手道:“嗯,我知道的。”
周柏书被兰镜牵着往前走,他的脑子糊作一团,愣愣地任由兰镜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