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座位相距并不算远, 姚婧闻言，视线落到驾驶座旁的牛皮纸袋上。
崭新的牛皮纸袋就像是周霁的衬衣, 连一丝折痕都没有。
姚婧弯腰取过牛皮纸袋, 纸袋并不算轻, 稍稍掂量, 她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是书吧？军事理论提到的《拟态关键词》？”
拟态是姚婧为数不多用于自保的武器，所以她自然也想了解更多，毕竟比起这些原住民, 她脑海里就连与拟态相关的常识都是欠缺的。
也不知道原主到底在干什么, 脑子里的知识性记忆简直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对。”周霁答道：“袋子里有我做的笔记和参考资料，你结合着读也许会更容易理解。”
姚婧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本厚重的书和硬皮笔记本。
书上的字迹工整硬挺，力透纸背，而且在涉及到重点的时候, 还会标记对应的笔记页码，可谓是学霸的独门秘籍。
“你这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姚婧翻看着书本, 她可没瞎, 这上面的字迹颜色并不一致, 有些笔记的墨迹已经淡了，而标记基础性知识的墨迹却很清晰，显然是周霁连夜整理的结果。
周霁为了整理笔记，前晚熬夜到凌晨两点半，现在就连眼下都染上了青黛。
但为懂得感恩的人做一些事情，显然是很令人愉悦的。
周霁见被发现，也懒得隐藏，他嘴角噙笑“那你最好对得起我这份笔记。”
而他这句话也确实很让姚婧满意，姚婧收好笔记，眉眼弯弯：“那当然。”
两人一路静默无言，良久，直升机才在姚婧家别墅后的私人停机场降落。
直升机刚刚停稳，望眼欲穿的熊猫和狐狸就一个猛冲，蹭到姚婧的面前。
白毛狐狸完全不嫌弃姚婧身上的水渍，他几个跳跃就盘到了姚婧的脖子上，甚至因为担心姚婧着凉，他的尾巴还不断地扫来扫去，以期用自己的尾巴毛吸干女孩儿脖颈上残留的湿意。
相较于白毛狐狸，江登就显得谨慎了很多。
“你没事吧？怎么一身的水！”江登站直身体，手忙脚乱也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最后在瞟到周霁之后，才嗫嚅道：“你先把何晚衣交给我吧，我先带她去见何家的人。”
“何家来人了？”
“当然，这么大的事情，何家怎么可能不来人？”江登搔了搔自己毛绒绒的脑袋：“这次姚家商场出事，惊动了好几家媒体，估计会对姚家的商业发展产生不好的影响。”
那当然。
姚婧也不傻，这种事情要是对姚家没影响，那才奇了怪了。
一行人走到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