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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首页 > 武侠修真 > 我又又又死了[快穿] >第2章 盘他山下有座庙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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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盘他山下有座庙2(1 / 2)

清晨的鸟鸣中,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缓缓睁开,一只属于少年人的手,自温暖的棉被中探出,盘了盘光溜溜的头顶,发出今日的第一声叹息。

“唉……”

自被不靠谱的师父坑死,来到此世,已有十余载。

以人类强大的适应能力,十来年时间,足够一个习俗、观念迥异的人,习惯并融入崭新的世界。

何况,江自挂穿过来时,并没有前世的记忆。

他从小小婴儿,一点一点成长、生活、学习,称得上土生土长的灵种世界人,前世的记忆,则是在成长过程中,缓慢且持续的回归、恢复。

初至此世的江自挂,时常会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有山高的房子、奔跑的箱子、飞翔的铁鸟、装人的盒子……还有各色各样的美食、穿着长相各异的人。

小小的江自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却被神奇的梦中世界深深吸引。

他会把神奇的“梦”,告诉师父、师兄。

师兄们很喜欢听他说这些,师父……幼时的他,觉得师父也是喜欢的。

现在嘛,师父盘着他脑袋,听他说话时的眼神、神情,总会让江自挂想起另一位师父,眉菩道人。

明明,两人性格、脾气迥异,就连世界都不一样。

时至今日,前世记忆已全部恢复,江自挂也把穿越因果,理了个明明白白。

他,江自挂,被亲亲师父传了累世观无上功法,需攒十世之气运,成就一世之顺遂。

简单点说,这破功法,就是要他死啊死啊死,用十辈子的倒霉,换一辈子的好运气,还他喵不能拒绝。

江自挂敢说,除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即使不宫也能成功”的网络段子功法,再找不出比这更坑的功法了。

“唉……”

对了,忘记说,这辈子的他,也叫自挂,原因嘛,特别简单。

他是盘他庙住持核桃,自河里捡回来的孩子。

捡到时,装他的木盆子,牢牢挂在河边的老气根上,便得了这么个名。

没记忆时不觉如何,恢复记忆后,这来历,总叫他想起前世闻名海内外的某师徒四人组。

别说,就这十世“功德”,还真有那么点异曲同工的味道,该谢核桃师父没给他取个河流之类的名字吗?

说起名字,他头上还有三个师兄,跟他用的同款。

大师兄叫自弃,是个农家子。

他家孩子多,穷得揭不开锅,父母养不起,想着放弃一个孩子,养活其他。

父母选中小他两岁的妹妹,想送给当地的小门派当丫鬟、当仆人,其实,都要送出去了,当什么都无所谓,能给口吃的,活下来就成。

意外听了墙角的大师兄,整了个小包袱,自己寻了过去。

奈何,他家大师兄,是个路痴,撒手没那种。

大师兄父母选的是附近小门派,他直接迷路迷到了千里之外的盘他山,核桃师父发现他时,饿得只剩一口气。

二师兄叫自送,曾经是个小少爷。

外出游玩时,调皮捣蛋,把自个儿送进了贼窝里,险些被肉拐子卖进西荒。

要不是肉拐子没长眼,惹上临荒城的大家族,途中被围剿,二师兄趁乱跑了出来,怕是早早成了西荒邪秽、妖物的盘中餐。

三师兄叫自落,来历跟他一样简单。

某年某月某日,从天上掉下来,正中躺石头上晒太阳的二师兄,险些把二师兄自送砸成肉饼饼。

一个师父、三个师兄,就是江自挂此生最亲近的人。

他们的家,在盘他山下,是座小破庙。

虽然叫庙,但跟前世家喻户晓的佛家没啥关系,庙里没佛、没菩萨,是个简简单单的修灵小门派。

倒是光溜溜的脑袋、僧袍、蝉室等外在表现,与佛家有那么点相似,套点时髦的说法,约摸就是多重宇宙的奇妙缘分。

出于前世的惯性思维,江自挂时常在肚子里以大和尚、小和尚称呼自家师门人。

庙的名字随山,也叫盘他,规模跟累世观差不多,都能用"小、破、穷"三个字以概之。

要说区别嘛,也是有的。

江自挂上辈子生在了好时代,海晏河清、秩序井然,只要肯干,日子总能过,也没有人生安全方面的顾虑,这辈子可就不一样了。

灵种大陆有超凡力量,人们崇尚武力。

强者为尊的价值观下,决定规则的唯一标准是强者的意志。

按江自挂的理解,灵种世界是一群拥有超凡力量的封建领主,分封执掌的世界。

"领主"对领地内的一切,拥有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利。

盘他山处于临荒城的统治范围,相较于一些行使高压、残暴统治的地界,临荒城算得上是个好地方,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以江自挂这个穿越者的眼光,临荒城的统治理念,是典型的老资本||主义。

想在这片地界待着,就要给临荒城上供。

以盘他庙为例,他们住在此地,需为临荒城种植城主府于盘他山下辟出的十亩灵田,并按额上缴灵植。

听着好像不怎么苛刻,但,抛开数量谈苛刻不苛刻,纯属耍流氓。

临荒城定下的份额,永远是在辖下灵士的极限上蹦迪。

若无意外,无论辖下灵士多努力,其之收获,顶多堪堪凑够上供份额,稍有差池,就可能完不成,需要自掏腰包找补。

不补也不是不行,按临荒城的规定,欠份额者,初犯,按所欠份额执行鞭刑;再犯,没收所有,充入城奴队。

江自挂穿到灵种世界后,去的最远的地方,是盘他山附近的村子,城奴队之流,无缘得见,但也听师兄们以及附近村民说起过。

撇去以讹传讹的部份,只谈血淋淋的数字。

普通人进城奴队,鲜有活过半年的,一、二纹小灵士,也就多活个一年半载罢了。

可见,城奴队是个有去无回,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但凡脑子清醒的人,谁愿意进去,按要求上供成了小门小派和散修的唯一活路。

充足的灵气是灵植生长的必要条件,专修培植方向的灵士和灵壤则是规模化种植的两大根基。

盘他庙功法便专精灵植培育一道,并凭此获得了在临荒城治下生存的权利。

“唉……”

想想上辈子,再瞅瞅眼下的破世道,江自挂又是一声叹。

叹出的气,尚吊着个尾巴,锃光瓦亮、犹如剥壳鸡蛋的脑袋上忽地一暖,粗糙的大手,肆无忌惮的盘来盘去。

“小师弟,你干嘛呢,怎么又唉声叹气的,天天整得跟个小老头似的,师父都没你能叹。”

自弃眼睛微眯、手下不停,一副盘脑袋瓜子盘嗨了的满足样。

江自挂赶紧伸手扒拉脑袋上的大手,气恼道:“大师兄!说多少回了,别盘我脑袋,会秃!”

“好、好,大师兄晓得了。”

嘴上说着“晓得”,却没半点停手的意思,若江自挂有他心通的能力,还能听到自弃内心的叨叨,“都是秃子,怕什么秃~”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逃出大师兄魔爪,江自挂立刻跟只兔子似的,蹦跶着往外跑。

房门打开,眼前是一片麻黄色,江自挂心下叫糟,却是来不及了。

白嫩嫩,犹带婴儿肥的脸,正正撞进一坨软乎乎,人还晕乎着呢,脑袋上又是一暖。

陷在肉山里的江自挂:“……”

不用看,下黑手的定是他家二师兄!

摆脱自送,还有三师兄自落等着,江自挂历经千难万阻,好不容易到了灶房。

得!

笑得活似弥勒爷的核桃,正和蔼的冲他招手。

木着脸任盘的江自挂是真不懂,这一窝,大和尚、小和尚,个个喜欢逮着人盘脑袋,什么破毛病!

围着桌子用早食时,江自挂再次感叹,盘他庙的小、破、穷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要说地方吧,盘他山上上下下,理论上都归他们。

听着半点不小,反而挺像那么回事是不?

但要往庙门口一站、往里一看,立刻知道,全他喵是虚的。

盘他庙这地方,是个人瞧了,都能给出四字评价:破屋陋室。

狗洞、鼠洞、猫洞……洞洞俱全的院墙儿;

四壁三空,只得北边一张简陋供案的正殿;

三套旧桌椅撑门面的客室;

草编蒲团五个、香案一张的禅室;

灶头、餐桌一室通的灶房;

夏燥、冬冻、春雨、秋风,四季交替的房舍五间。

这穷酸劲,搁江自挂上辈子的时代,随便咔嚓几张照片,网上一传,就能成另类打卡圣地。

在灶间用过简单、美味的早食,师徒五人去往禅室,听核桃住持讲了一个时辰种田经,也就是常说的做早课。

待早课结束,大小和尚整整衣衫、盘盘光头,排成一列,晃晃悠悠下了地。

临荒城的十亩灵田,开在了庙东头,半个月前刚种下一茬。

在他们的精心培育下,已然长出尺高的小苗,嫩绿、嫩绿一整片,风拂过时,摇摇曳曳,水波似的荡漾着,特别喜人。

他们种的是灵稻,十亩灵田,三个品级。

灵田的面积,自江自挂有记忆起,从来没变过,但上交的额度和品级,一年一定,变过好几回了。

临荒城之所以不厌其烦的年年调整额度和品级,是因为,辖下门派的上供能力,会随门人的数量、修为变化而变化。

老资本范儿的临荒城,不吝榨出辖下灵士每一分价值,自然是逮着一切机会压份额。

那劲头,堪比保险公司压业绩。

关键是,嘴上说看能力调整,实际上,份额和品级,从来只往上抬,不往下调。

就江自挂所知,临荒城辖下的门派,修为长进慢且不爱收人的原因,临荒城的老资本做派占一半责任,另一半原因则在灵士的修炼方式上。

道教修炼,有法财侣地一说,也就是常说的修炼四要素,于灵士而言,同样如此,且财的占比尤其重。

灵士修炼,极度依赖修炼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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