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兰汀却将她的迟疑当作难言之隐,一时半会儿也犹豫片刻,轻声说:“也是,昨晚到底太迟了。怪我……”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你又在瞎想什么。”盛菏张牙舞爪地扑上去,“你怎么还嘲笑我体力差呢!”
郁兰汀坐在沙发上,精准却又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接住扑过来的盛菏,两个人在沙发上嬉闹了几分钟,最终以盛菏缩在郁兰汀怀里求饶告终。
“郁兰汀我告诉你。”盛菏双手被绞在背后,脸朝下压在沙发里,语气还十分嚣张地威胁道,“你没有第二晚了!”
郁兰汀的回答是一声嘲笑,接着把手重新放在盛菏痒痒肉的地方,仿佛一场无声威胁。
盛菏:“……”
盛菏连声告饶:“我错了我错了,郁总放过我吧!”
她的声音因为憋不住的笑意,还带着一丝尖气。郁兰汀听见那句“郁总”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又看了看两人的位置。
确实不对劲。
郁兰汀松开手,揉了下盛菏的头:“不闹了。”
盛菏早已经精疲力竭,从沙发上起来时,额头上还有点压印。
是刚才郁兰汀压着盛菏挠痒,她不住地将脑袋往底下钻的结果。
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却不能细想。
昨天晚上盛菏实在承受不住时也是这样,脑袋下意识地往枕头上压,仿佛一连串细碎的声音就能够被枕头吸收掉,郁兰汀吻她的背,盛菏缩住脖子,闷声叫郁兰汀的名字。
郁兰汀拉盛菏起身,靠近一些揉揉盛菏的额头。盛菏了然:“红了?”
“嗯。”
“都怪你!”
“我错了。”
“……?”
盛爱妃不过是恃宠而骄一番,没想到真占到便宜,她一时之间有点傻眼,没控制住瞪大眼睛。
“陛下,您真有做昏君的潜质。”
郁兰汀失笑:“怎么,油嘴滑舌也不行,坦诚相待也不行?”
“行。”盛菏慢悠悠地说,眼睛眯起来,给人感觉下一句一定不是好话。
果然,她语出惊人:“睡过了果然就不一样啊郁总。”
“盛菏!!”
赶在郁陛下发怒前,盛臣子先行告退。
而且目标明确目不斜视地,钻进郁兰汀的房间,门关的无比顺手,仿佛意图鸠占鹊巢已久。
倒省得郁兰汀再斟酌开口。
盛菏一溜烟钻进郁兰汀房间时还有点忐忑,以为会被郁兰汀叫住然后撵去客卧。但是直到她关上门时,背后还是安静地如同没有人在那。
盛菏来到床边坐下,早上开窗透过风,昨晚她们纠缠后的气息已经没有了,床单也换了一套,盛菏躺上去时,闻见干干净净阳光的味道。
昨晚确实太晚了,以至于盛菏稍微玩了一会手机后就感觉到有点睁不开眼睛,困意很快就上来。
再睁开眼睛,是听见手机的消息提示音。盛菏挣扎着睁开眼,班群里艾特全体成员,让填表。
一个表填了一份多钟,盛菏已经完全醒来。这时候才发现郁兰汀不知道什么也过来了,正侧躺在她后面,一只手搭着她的腰。
感觉到盛菏的动静,那只手收紧了一下,很快又像是怕压到盛菏一般立刻松开。郁兰汀也醒了。
盛菏看了一眼时间,她自己睡下也才半个小时,郁兰汀肯定更迟,说不定是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