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吗?”阿遥狐疑地凑上来,鼻尖都要顶上散兵的胸口,“你这么小,好想一口吃掉哦。”
散兵:“……”
这条龙!活了这么久,怎么说话还这么天马行空。
天马行空的阿遥果然下一句又和之前的似乎无所关联:“果然我更喜欢正常形态的阿散,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钻进你的怀里抱着你睡了。”
阿遥问:“你的戒指呢?”
当初的铃铛被刻上了正机之神的烙印,熔炼成一对形状大小刚好合适的对戒,其中一只在阿遥的无名指上。
另一只如今被散兵从胸口出抽出来,就像阿遥用链条将镜子串起,属于散兵的对戒也被他挂在胸前,随着时空扭曲被缩小成一个囫囵的小圈。
“见你好好带着我就放心了。”
阿遥满意地眨眨眼睛,吹了夜风再喝了姜茶,他好像真的有一点困了,整个人舒心地蜷缩在被子里,始终空出另一半床位。
因为困倦,眼皮也开始耷拉下来,他望着床头的散兵,一如四百年前每一个夜晚散兵都是这样守着他入睡的。
“阿散,我就像一只风筝。”飘在空中,与风为伴,与云嬉戏,听花开和鸟鸣,见雨水和冬雪。
“而你是握住风筝线的人。”
眼睑合上,这句话带走阿遥声音里最后一丝清明,他是活了很久的龙,即使灵魂还保留了少年的心性,长久的陪伴也让他随时能明白散兵的想法。
可阿散是不一样的,阿遥想。
正如爱我的朋友那么多,而我独属于你一人。
。
第二日,清晨。
窗帘没拉上,因此早上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时,阿遥就被迫苏醒。
他早就有赖床的习惯,就算是意识清醒了也睁不开眼,非要在床上磨叽许久才肯慢吞吞地迎接早起的一天。
蚕丝薄被里即使是夏天也不会觉得炎热,阿遥迷迷糊糊地连头带龙都缩进去,再翻身——
等等、怎么手边有东西。
是温热的、柔软的、还有脉搏跳动的皮肤。
谁?!
阿遥顿时清醒,头皮都麻了一下,他猛地掀开被子,倒要见识一下是谁这么勇敢敢爬他的床!
——就见到太宰治揉了揉眼睛,睁开看了他一眼,又淡定地把被子盖回去接着睡。
太、宰、治!
阿遥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