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散兵沙哑的声音。
“你不要逃。”
单手挥下,不知何处由来的风一瞬将窗帘划下,空间顿时变得黑暗、温暖又私密,这间屋子里隐藏了一个巨大又蠢蠢欲动的秘密,屋外什么都听不见。
血液扑通扑通灌向心脏,轰鸣如同被狼咬住后颈后猎物垂死的呜咽,元素力汇集涌动,人偶身上的纹路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成为这屋内仅有的微小的光源,至上而下汇集到一点。
“嘶,阿散,你别又咬我啊……”
后面的声音便再也听不见,阿遥最后的意识随着血液沸腾而迅速蒸发,只记得散兵咬在肩膀的时候凶狠又激烈,蚕食掉他所有理智,放肆挥霍彼此间的空气,在过度刺激后,共同堕落永不苏醒的深渊。
……
……
咚咚。
一阵敲门声。
日光终于照亮了这间封闭的房屋,散兵虚虚披了件外套,见阿遥还沉入美梦中没有醒来的倾向,只好认命地去开门。
屋外是兰堂。
“三天了,克制一点。”开放又生性浪漫的法国人只是随意地看了眼散兵,还带上一点诡异的欣慰,“不过做的不错,下次继续保持。”
散兵:“…………”
时隔多年的散兵终于又手足无措了一次。
但兰堂只是顺嘴一提,在散兵崩坏的理智上线之前,兰堂就把手里的东西拍在他身上:“阿遥的信,快点拆开看看吧。”
信是从提瓦特寄来的。
寻常人类无法观测到天空的大洞,但是有些人自然有非寻常的手段窥探一点真相,散兵掂量手里的信件,轻轻合上门怕惊醒了床上还沉眠的龙。
回过头,却发现阿遥已经醒了。
“啊……”
身体比意识更早清醒过来,眼睛还眯着喉头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而后四肢百骸都开始隐隐作痛。
尤其是肩膀上。
不知什么时候被散兵啃了一口,还往里面灌注了元素力,元素力不撤走这牙印是别想好了!
……阿散,他是狗吗?!怎么还要留标记的啊!
见阿遥皱着眉头,散兵挑眉:“你不乐意吗?”
“也没有啦,”阿遥盯着牙印看了半天,声音显然是很伤心,“就是你要留印子吧,下次能不能留个好看点的,这牙印我都想化掉让你重新弄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