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既无不安也不紧张,可瞧着他红了面庞,便也生出些许异样感。然于夫妻而言,此事算不得什么。她虽对周霖有利用之心,但其实是将他当作夫君的,否则不会任他亲近,哪怕周霖想要她,现下就要,她也不会拒绝。因此那份莫名的异样感很快就消失无踪。
“嗯…君泽,你别看,脏。”王□越说声音越小,双手捏紧衣裙,整个人都红彤彤的,诱人得很。
好在周霖管得住眼睛没去瞧,否则怕是要以为先前的欢毒未消尽,复又卷土重来了。
“我,不觉得脏。”
许是为了使此间热气消散,周霖居然对方才的话作了回应,令刚刚蹲下的王□颇有种如鲠在喉之感,连带着方便之意都遭了堵塞。她竟一时分不清他是否为故意。
未几……
“梓曦可有带厕纸?”周霖没话找话分散注意,顺便从袖囊中拿出一叠厕纸,背手递给她,权当她没有带。
“……”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底突现的躁意,接过厕纸。
静默三息。
“这附近应是有溪流,梓曦若不适,可……”
“你住口!”她终是忍不住娇怒道。
周霖这才闭嘴。嘴是闭上,目光也来回扫视四周警戒,但心思始终离不开身后的人,以至于做不到“非礼勿听”,甚至听得煞是清晰……
要不,他还是擦非善罢。
念起,周霖忽然拔剑出鞘。王□以为是来了人,慌张强止,又迅速提上亵裤,这次真的是羞红了面。她蹙眉看了看四周,并未感察到有何危险。再者无晴该是会替她阻拦那些碍事人,怎会有人潜到附近?
疑窦丛生之际,王□猛然看向周霖,却见这人在用布擦剑?!
拔剑出来莫不是就为这事?!
这个大理寺卿可是有病?!
王□攥紧拳头,连胸中寒冰都开裂几道细纹。想她王□冷酷无情,泰山崩于眼前都能面不改色,未料居然会于此等境况下一再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