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耶律旬歪着身子朝叶庄挤过来,眼神发亮跃跃欲试,兴奋道:“左右你我无事,不如也跟着下场看看这场好戏如何?!”
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昨天那笔账,我还没同叶瑢算呢,今日决不能让叶琚输了去!”
“不去。”
耶律旬拧着眉,十分不满,“姓叶的!你怎么回事!你我兄弟这么多年不见,就这点事都不能迁就我?!”
“叶琚自幼长于武艺,叶瑢赢不过他的。”叶庄淡淡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没兴趣。”
说罢,站起身拉着苏长音往外走。
只留给他人一个无情的背影。
耶律旬:“……”
真是见色忘义!
“我去就我去!”耶律旬轻哼一声,视线锁定着叶瑢,深邃的眼眸闪过几分野兽般的狠戾,语气夹带几分阴狠,“不过小王去了,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
另一边。
苏长音被叶庄拉着走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处,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推着按在了树上。
叶庄冷峻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微微眯起眼睛:“你刚才掐我,胆子还挺大。”
尾音漫不经心地拖拽着,慵懒而危险。
!!!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苏长音心中一惊,慌忙抬起手抵住叶庄的胸膛,结结巴巴道:“……有、有话好好说!”
叶庄抬起手,苏长音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只见他掌心两枚小小的发白月牙印,四周还有一圈血红,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用力。
叶庄轻哼一声,问道:“你知道上一个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的人怎么样了?”
苏长音:“……”
不,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叶庄勾唇一笑,唇角泛着一股子冷意:“那是一个鱼肉乡里的贪官,刑讯时指甲划破我的手臂,我赐了他凌迟之刑……你说,我该罚你什么好?”
“……”
苏长音这下是真的慌了。
他缩着脖子一脸戒备地瞪着叶庄,身子更加用力地向后仰,后背贴着粗粝的树干,虚张声势地嚷嚷道:“你、你你你……你别乱来啊!人家是犯了律法才处以极刑,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告到御前去,看陛下怎么评理!”
叶庄“啧”了一声,高傲的头颅微垂,慢慢凑近苏长音的脸颊,温热的吐息洒在他耳边,低声道:“与其向陛下求情,倒不如想着怎么应对我比较好。”
两人的距离极近,叶庄双唇张合间,隐约贴到一点冰凉——那是苏长音的耳廓。
叶庄眼眸一暗。
苏长音似无所觉,正咬着唇一脸纠结地思考叶庄的话……
应对?
如何应对?
他想了想,怯怯地朝叶庄举起一只手,抖着嗓子说道:“……那、那要不你也掐回来?!”
叶庄哑然失笑,“我不想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