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颇为无语:“托别人照看不就完了,你脑子为什么转不过来弯呢?”
“啊?”袁小方还是那副傻愣愣的模样。
“送去顾柏川他爸家里了,等我们军训结束再让司机送回来。”
就在袁小方准备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之前,队伍刚好排到我了,我将两瓶汽水一袋薯片重重放到收银台:“我买完了,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如果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我绝不会同任何讲起九九的事情,这件事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开的心结,我恨得嚼穿龈血,并长时间处在悔意之中。
就在军训的最后一天,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我抱着好不容易得来的“优秀标兵”奖状,坐上回学校的大巴车。
学校对于回程管得不太严厉,如果有家长来接,那么就可以在跟老师报备之后先走。我和顾柏川自然享受不到此等殊荣,只能等待大约三分之一的学生被家长陆续接走之后才启程回家。
尽管很累,但我仍在大巴上规划得很好,我撺掇顾柏川一起去约个洗澡,好好放松一下,再去吃顿烧烤——通常在跟顾柏川出去的时候,我们去的地方相对正经,不是城中村那家烧烤,而是在本地美食榜上赫赫有名的一家。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天色全黑,院里没什么人。我在路上给九九买了零食,为了补偿这几天没能照看它的遗憾。
可是,一直到我走进楼道,又走到我们两家住的楼层,我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安静得令人感到不正常——通常九九都会分辨出我们两个的脚步声,提前一步坐在门口摇晃尾巴,嘴里会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是可以听到的。
而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
第51章 108-110
在寂静的楼道里,我只能听见我们两个脚步声,以及心脏在胸膛里跳动的声音,我不禁疑惑道:“阿鹏哥没有把它送过来吗?”
“不应该。”顾柏川摇头,“他给我发过短信了,说他把九九拴在小门厅里了。”
我们单元楼的设计比较宽敞,每两家公用一个小门厅,跟电梯间的公共走廊还有一扇门,有的住户会选择锁上这第二道门,而我和顾柏川家的小门厅一般不落锁,里面堆放了一些旧杂物,偶尔阿鹏哥来接送九九时就会将它拴在小门厅里,这样就不必非得拿到顾柏川的家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