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林红对着厂长也没一口拒绝，只是试探着问：“所以我们冬季开发两三款饮料吗？”
“不能合起来做一种？”厂长问了句，顺便给林红解释了一下：“这一下子生产两三种，怎么知道哪种好卖哪种不好卖呢？到时候库存累积太多就不好了，何况你们研发也需要时间，赶在冬天之前做出来，那也太辛苦了不是？”
林红：不不不！相信我！做两三款绝对没有做出符合条件的一款辛苦！
这么想着的林红还想要争取一下：“厂长，我主要是考虑到，像是冬季吃肉比较多的家庭，可能更偏好于果汁之类的，能解腻，而吃肉比较少的家庭，会比较喜欢蛋白质和油脂，可以尝试做一些奶味的，同时也能受到小孩子的喜欢。”
林红的思路很清晰：“这种情况下，我们只需要针对性开发两款产品，甜牛奶和果汁就好了。”
“这甜牛奶和果汁一点新意都没有啊。”厂长说着：“人家也有奶粉和果汁啊。”
“所以我一开始想着的是我们可以尝试混合果汁，或者果蔬汁，可能会有一些不错的口味。”林红说着：“我正打算让研发部的同事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配比呢。”
听到林红的话，厂长一挥手：“我还是觉得就开发一种比较好，既然果汁能混合了，你干嘛不把甜牛奶和果汁混合在一起？这样不就是一种了？”
从没听说过这种组合的林红差点眼前一黑，但是想着甜牛奶和果汁都是甜的，应该也不会有太奇怪的味道，只能堆着笑容答应了下来：“您这个提议真的挺新奇的，我们一定好好尝试，争取做出来受欢迎的口味。”
厂长满意点头。
回去之后，林红就通知了自己手下的几个小组这个“新奇”的研发内容。
不是林红对果汁牛奶多么有信心，实在是国企这一类国家单位就是这种作风，一把手责任制也意味着所有的底下人都要看着一把手的脸色，一把手的想法决定了发展的方向，厂长都这么说了，林红连研究都不研究，就和厂长说不行，那是不想干了。
林红不想干，有的是想要把她拉下去自己上去干的人。
至于研发出来的产品如何，好不好喝，会不会受到欢迎，只要会吹就没问题，就是卖的没那么好，也可以说是经济不行、人们品味不行，总之别的都可以不行，只有领导的决定是顶呱呱的。
所以，熟悉国企作风的林红在碰到厂长这么一个要求之后，不由有点头疼。
“果汁哪里能和牛奶混在一起？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长时间融合！”有技术员一听，就连忙说道。
“这个可以采用技术手段试一试。”林红说着。
“好多水果里面富含果酸，一碰到牛奶就会有絮状沉淀，这是蛋白质一定会有的变性反应，根本就没办法啊。”另一个技术员头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