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伊莎贝尔似乎完全没有因为我们的虚张声势而感到紧张,反而探着头警惕地像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过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收回了目光。
“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为什么不见我。”
见她面色如常,我很没面子地伸出食指敲了敲浅粉色的桌子。
“你们今天这样太冒失了。”她不赞同地小声开口,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谴责——没有一丝想象中的脆弱与慌乱。
我和西格纳斯面面相觑。
这完全不是我们构想中“蓝眸校园暴力受害者女孩脆弱哭泣,成熟友人大度宽慰,助其脱离苦海”的场景啊。
随着她无奈地诉说这段时间的经过,我才终于明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们所猜想的事情并没有错,可伊莎贝尔远不是那样脆弱的人,格兰芬多也没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蛮不讲理。她刻意疏远我们,不在格兰芬多塔附近与我们相聚,只是害怕其中“某些”还未忘记“屈辱”的小狮子们仗着是自己的地盘欺负我们人少罢了。
“欺负我?笑话!”西格纳斯激动的“蹭”得一下就要拍案而起,然后......在伊莎一个眼神怂怂地改成了“温柔地抚摸可爱的粉色圆桌”。
“波特和韦斯莱对你干的事情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伊莎鄙夷地撇了撇嘴。
西格纳斯气闷的鼓了鼓嘴,撇过头没有说话。艾琳没有出声,但肉眼可见得松下了肩膀。
不管怎样,这场乌龙总算是说清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忧。
“那些冲动莽撞的格兰芬多有对你怎么样吗?没欺负你吧?”我心疼地问道。
“我也是格兰芬多好吧......”她无奈的看着我,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温暖的微光。
“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尽管......确实有人不喜我这样的纯血贵族,但总还是有很多讲道理的好人的——格兰芬多虽然有时难免冲动,但本心不坏。”她倒反过头来安慰起我们。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我还是不太放心,一再嘱咐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要她放宽心,和值得结交的朋友相处,需要帮助就来找我们。她也一一答应,依旧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许多年后我再想起那天的场景,依旧痛得心脏抽搐。我不是在自责自己没有察觉到的迟钝,更不是埋怨伊莎贝尔的掩饰——那时的伊莎贝尔确实如她表现的那样,豁达而开朗。
我是在深深地痛恨与无力着命运的残酷。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即便能劝说自己看开一些,但得不到认可的委屈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