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默了半晌，他才迟疑地开口，“现在找到另外的工作了？”
“没有。”气鼓鼓的小天鹅犹如鼓胀的气球瞬间泄了气，沮丧地垂着脑袋。
深入人类世界后他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笨，什么都做不好，也不知道先前那个黑心老板为什么会聘用他？
这么一想，白眠又觉得黑心老板似乎也还不算太坏？
但下一秒目光触及桌上刚吃空的饭碗，他又连忙晃了晃脑袋，不不不，不给他工资害他没饭吃，黑心老板还是黑心老板！
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裴司州心里异样的感觉更甚了，“那住的地方？”
“也没有。”白眠整个人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都透着委屈。
他从黑心老板提供的宿舍出来后，只能再次光临先前的公园，每晚与清风、蚊子作伴。
做人真的太难了，每天不是吃不饱就是睡不好，还得时刻防着大坏蛋，真的太难了！
想着想着，小天鹅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今天吃了一顿这么好的，从这里出去后，短时间内肯定是吃不上了，光是想想就是一阵心塞。
而这副模样落在裴司州眼里则是，一个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失去庇护，孤苦无依，身世凄惨的男孩，难过又无助的表现。
“住这吧！”
话出口，裴司州才意识到自己的“邀请”过于唐突。
他略不自在地偏过视线，不去看对面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我……我的意思是，我正好缺一个助理，而你的话，我觉得挺合适，如果你不介意，随时可以上班，一个月……一个月给你一万二的基本工资。”
公司底下艺人助理的基本工资大多都在五到七千左右，而作为他的助理，一万二，应该不算太扎眼……吧？
裴司州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嘴里的话也就越说越顺，“而作为我的助理，你可以在我这儿住下，方便为我打理一些细碎的琐事。”作为他的粉丝，应该会很高兴得到这份工作吧？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过快，掌心也微微泛潮。
白眠有些懵，“什……什么？”
裴司州不着痕迹扫了眼他全身，“你应该成年了吧？”小粉丝身形纤瘦，长得又奶又漂亮，单看外表，还真看不出成没成年。
白眠懵懵点头，999号给他的身份证上是十九周岁。
“很好！”可以谈恋爱了！
“啊？”
“我的意思是，成年了更有保障。”裴大影帝一本正经道。
白眠仍然有些懵，闻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大确定道：“所以，先生刚才的意思是要聘用我成为你的助理，而先生当我的老板，这就是作为报答先生的条件？”
裴司州默了默，如果他直接坦言是因为某种私心和同情的话，小粉丝会不会被吓跑？
他轻咳：“可以这么说。”
白眠不敢置信：“你……真的会给我工资？”
“嗯。”
有了前车之鉴，白小眠同学非常谨慎，“那如果我没做到一个月，先生会不会不给我工资？”
裴司州嘴角抽了抽，“……不会，你想什么时候辞职，只需提前说就行。”当然，放不放人走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