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瘦小的身体是怎么爆发那么强大的力量的？”君士坦丁心想道。
“殿下，我先进去探查一番。”
“啊，好。”
话毕，墨渊进入泉水中，认真仔细地查了一遍，不论是泉底还是泉眼，甚至是泉水是否有毒都用银针试了一遍。
待完全彻底的没问题后，墨渊才放心道：
“好了，殿下。进来吧”
君士坦丁推门而入，墨渊正站在门旁，等待着他。
墨渊赤身裸体，浑身湿漉漉的，长发彻底散落到腰部，还有水珠顺着发丝滴下。
配上墨渊那阴阳难辨的脸，顿时让君士坦丁以为面前的是个女人，不由得看得呆了。
见状，墨渊不禁有些犯嘀咕。
难道殿下有龙阳之好？
“殿下，可是微臣脸上有脏东西？”
君士坦丁有些尴尬，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不是，只是在想些东西。”
接着君臣二人便共同进了泉中，他们互相给对方清理够不到的地方。
君士坦丁心中有些疑惑，墨渊的身体触感很奇怪。
他实在是太软了，软得有些过头了。
但这也只是让君士坦丁有些意外罢了，此次洗浴，君士坦丁除了监视墨渊外，还有一个目的——检查他的身体。
看看他身上的伤，看看他的肌肉，骨骼。
言语会骗人，但伤痕不会，肌肉不会。
伤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不同的样子，以此可以推测出伤者受伤的大致时间，肌肉和骨骼也是如此，不同年龄的肌肉和根骨所展现的状态也是不同的。
洗浴很快结束，君士坦丁摸够了，想要知道的东西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二人很快换好了衣服，今天的任务完成，君士坦丁有些兴奋。
他换上一套不太显眼的衣服，墨渊则换上平民的衣服，还批了一个斗篷，用来遮掩他的武器。
此次出游，除了殿下配给他的剑，他还带了先前的短刀。
乘上马车，出了帝宫，帝都才算真正地显露出它那雍容华贵的一面。
帝都的城市布局很清晰。
刚出宫门，首先看见的是围绕着帝宫的人工河，将帝宫和外界分割开。以帝宫为中心，四条宽阔的管道向外铺开，等城桥落下后，出了城，便是贵族区域。
这里从本质上和平民区没有区别，只是生活环境更好，提供的食物更美味，护卫的军队更加优良、更多而已。
沿着路再往外，便又是一道城门。
这道城门外，便是平民区，而那座角斗场便在这里。
整个东罗马帝国何其强大，以一国之力与两大对头战争数十年，还能防范其他小国的侵扰。
其国土占据了两河平原的上游，将近两河平原一半的土地。
整个国家又划分为数个小国家，由当地的贵族统治。
马车到了城门便停下了，墨渊和车夫交代了几句便让车夫回去了。接着，墨渊和君士坦丁便开始了今日的考察。
君士坦丁之所以不在贵族区域停留，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贵族区域之所以设立，其中一个目的便是为了更好地监视。
内部设立了大量的眼线，某个贵族说的话，半个小时后凯撒便能知道。
至于那些吃喝玩乐和风花雪月的场所，凯撒之所以设立这么多，也是因为在这种场所更能掌握某个贵族的把柄。
而平民区，就相对薄弱了很多。
帝国采用的制度已经传承上千年，为了遏制皇帝的权利，同时也是为了减轻皇帝的公务，帝国设立了国会。
每天的公文都会经由国会先批阅，再传给凯撒。国会又分为地方和中央，地方国会就是设立在小国家的国会。
小国家再小那也是国家，当地的贵族有着完全的统治权，为了监视当地贵族才设置的地方国会成员。
每隔一段时间，地方国会会向上汇报。
但正因如此，地方国会成员与当地的领主关系都十分的暧昧，多少都收了点好处。所以，凯撒被地方架空的概率其实是比较高的。
不过，凯撒也不担心。
这里就要谈到人类发展至今，一种凝聚力非常强的制度——家族。
能留在帝都的贵族基本上都是这个家族最顶尖的那一批，地方的领主基本上都是家族用来磨炼年轻一辈的磨刀石罢了。
如果这个年轻人做得好，那就设法调回家族，如果不好就一直待在那里。
不过，一般情况下念及亲情，所以做得再不好，只要不惹到凯撒，最多一二十年基本上会被调回去。
所以，那些家族在当地积蓄力量的时间是相对较短的，难以掀起大风大浪。
而小国家之间，平时基本上也是禁止接触的。当地国会成员也不傻，两国接触说轻了那是交流，说重了那就是私通！
凯撒当年怎么登上王位的，贵族圈里人尽皆知，自然知道这是凯撒的底线。
再说，贵族之间基本也有愁怨，若是因此被借题发挥，那得不偿失，因此一般情况下当地贵族间躲都来不及。
当地国会和那些家族也是相似，基本上只在当地待一届贵族就调回去了。到时候，会对调回去的贵族和国会成员进行彻底的搜查！
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都会被彻查！
走在街头，墨渊听着君士坦丁和他说着这些，内心有些触动。因为这意味着，君士坦丁已经开始把他当忠臣，而不是奸臣。
“原来如此，不愧是延续了数千年的制度。”墨渊感慨道。
君士坦丁听墨渊这样说，有些好奇。毕竟墨渊的聪慧他已经领会过了，自己也不想放过这个学习的机会。
“为什么这么说。”君士坦丁道。
墨渊略微有些停顿，似乎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并想好了说辞。
“殿下。臣认为，制度的存在目的，是争取群体利益最大化。可是人有私心，常常沦为虫子，攀附在群体上敲骨吸髓。
所以，群体常常内耗，最终不堪重负，导致群体分散。因此制度又有了另外一个作用——利用人性。
此人所做一切是否真心，个人是否品德败坏，所用手段是否光彩都不重要。只要能为群体产生切实利益，那就可以。”
“只是……”
君士坦丁闻言，有些疑惑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样，人多少有些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