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冤枉,拿着那些情报的她可没记住多少那些复杂的特定领域名词和术语,更别提一串又一串拗口生涩的人名——全是降谷零自己记住的。
有纪坐在后座百口莫辩,心底冲琴酒翻了个白眼。
哪怕她已经被决定在拷问后处死,身上束缚多得整个人都已经动弹不得,琴酒在开往那位先生所在的别墅前,还是特意先停下车,绕至后座开门,用纯黑的皮质眼罩将她的视线也彻底捂死,不给半点机会。
在彻底黑暗前的视野里,有纪抬眼望向他的目光既无语,又夹杂着些许鄙夷。
对她真是有够谨慎的,Top killer——难不成,是在害怕吗。
但无法反抗的她只能任由琴酒连她的视觉也封死,押送叛徒的车辆再度启程。
重新坐回副驾驶,看着后座全身都被套上枷锁严密的拘束服,连眼睛也被挡得严实的利蕾特,琴酒却依旧觉得无法彻底放心。
明明她只能双手交叠着背在身后,除了能在位置上坐得笔直外,无法传达任何讯息,无法接收除了声音以外的感官,无法靠自身的力量挣脱禁锢——但他就是感觉这个女人正气定神闲着准备看好戏,暗自笑话他眼下的如此谨慎。
那种莫名升起的,大局已定的不妙预感,始终在他脑内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啧。”琴酒不打算放任那股压抑的烦躁感,他掏出自己的那把伯|莱|塔,直接对准那个女人的大腿——避开动脉之类的要害,干脆地扣下扳机。
“唔…!”
他盯着那枚子|弹顺利击中那个女人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使她下意识弓起腰,涌出的血自拘束服洇开,转眼间蔓延到座椅上;还有一部分血沿着小腿往下流,给黑色的布料再染上一层更深的痕迹。
过了最初的片刻,她才重新坐直——只是这副鬓角沁出的大量冷汗,胸|口因忍痛而深呼吸着、急速起伏的模样,不复琴酒刚才见到的从容淡然。
开车的伏特加吃惊得不禁分神侧目:“大哥!?”
狭窄密闭的车内迅速充斥着熟稔的腥甜锈味,终于安抚了琴酒无处安放的焦躁,让他冷静吐了口气,收回自己的爱枪。
“放心,死不了的。”——他惯例从大衣内侧摸出香烟,在享受尼古丁带来的刺激时降下车窗,让风卷走车内浓重的血腥气息,“只是打在无关紧要的部位而已,让她彻底失去逃跑的可能性。”
伏特加:“哦…哦。”他通过后视镜瞥向后座,能看到那位之前面对琴酒性命威胁时都神态自若的水川总长,眼下勉强自己坐直的姿态似乎有些狼狈。
都被这样捆起来了还不放心啊……不愧是办事高效严谨的大哥。
直至轿车停在看守严格的别墅大门前,琴酒通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加密身份认证,顺利放行。
等这辆载着有纪的车再以相当缓慢的速度穿过宽阔的前院花园后,直径驶向侧门的停车库,又从另一道门开出,拐向更加隐秘的通道,直至停在一处看似无人守护的小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