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出来之前交换的条件是按时完成作业和每天学习数学，一句没有提药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姜樾揉了揉眼睛，他抱着书包，眼巴巴地看着对面的顾焰吃早饭，说教授安排的内容“顾焰，等下我推你去做治疗。”
“嗯。”顾焰垂眸，小家伙声音迷迷糊糊的，大概是早上吃的药又发挥作用，脑袋跟着变得昏沉起来摇摇晃晃的，小脑袋马上就能落到桌子上。
姜樾努力的捧着脸，不让自己睡着，脑袋吧唧往下落，能直接扭到脖子。
顾焰伸手接着，冰凉的掌心触到姜樾的小耳朵，他茫然的睁开眼，身体支棱一下站起来。
顾焰收回手，姜樾问:“顾焰，你吃好了吗？”
顾焰点头，姜樾打工人的意识觉醒，分外清醒起来，兴冲冲的推着顾焰出门往心理治疗室走。
他虽然是顾焰的陪伴者，但是不能参与心理治疗的过程，他通过陪伴治疗对方对于这个世界的厌恶和反感，而李教授探寻他的内心世界。
这次顾焰会好的，会重新变成很好的人，有很多朋友，有好的事业。
姜樾把顾焰送到门口，背着书包在门边停下，他瓮声瓮气的说:“顾焰，我在外面等你。”
顾焰伸手，慢条斯理地拽过姜樾的手臂，小家伙心领神会，他立即蹲下来，仰着小脸看他，“顾焰，有什么要我做的呀？”
顾焰眼神意味不明，他的手指擦过姜樾的脸蛋，充斥着来自Alpha的占有欲，指尖隐隐约约沾着众人察觉不到的火焰信息素，留在了姜樾身上。
“月月，在这里乖乖等我。”
姜樾弯眼:“好，我等你。”
门关上了，姜樾缓慢吐了一口气，顾焰这两天突然对他太好了，态度柔和，性子温柔，让他变得很不习惯，姜樾强撑着压下不安同顾焰相处。
哥哥和叶哥哥也在里面当副手，说不定等下可以见到哥哥，小家伙揉了揉脸蛋，在腿上摊开习题册，右手拿着笔，压在草稿纸上哼哧哼哧计算起来。
疗养院走廊上人不少，尤其是上午开放探问时间，各类的陌生人提着礼品，各样的小盒子来来往往看望亲属和上司之类的。
希达尔都城疗养院等级不低，来住的人至少是中产阶级。
姜樾抱着练习册乖乖待在蓝色塑料椅上，突然被路过的一个陌生男生突然撞了一下，他吃痛的捂着胳膊，书和笔都掉在了地上，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太疼了。
撞他的人不仅没走，反而停在他跟前，身上穿的也很花，酒红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个胸针，脸上笑嘻嘻的，上来就是一句:“你是omega？”
“不是。”姜樾气的想骂人，李晓故意离得更近了，像个动物一下凑近嗅他，Alpha没有闻到信息素。
于是，眼里更是充斥着玩味，李晓捡起来练习册和笔，并不递给姜樾，反而掀开看空白的封面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