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上船代班的船员是两个年轻人,一个叫赵欣然,一个叫文相。大家凑一起能玩的开,宋九原经常拉着两人,有时候也叫上朱伟,去陪伊万健身,他只优哉游哉的负责督促。
宋九原不爱自己在房间待着,只要不干活就上驾驶台学习,也常在活动室看船员们打牌,跟他们胡侃扒瞎。
日子倒是过得也快。
经过南非好望角的时候,不出意外的遇上了低压风暴。
这天他手机终于有了信号,刘寅给他发来消息,说自己又要上船了。
他在家里显得多余,好像并没有人真的需要他,不如多挣点钱,比起他,他们更需要钱。
宋九原不知道说什么,就回了一句:希望以后能再见。
其实宋九原的晕船在这趟航程已经有所好转,5度之内基本没多大反应。
这次比起印度洋台风的时候还好一些,外面没有下雨。
宋九原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晕船药提前服下,地铺打好,四周做好防撞措施,旁边再备上一瓶矿泉水……齐活!
一夜头昏脑涨,他总是在半梦半醒间以为关廿在自己身边,抱着被子醒来时又会觉得凄惶可笑。
这就是由奢入俭难啊。
第二天一大早,赵欣然爽朗的声音夹杂在急促的拍门声中响起:“原儿!起床,开门!”
宋九原顶着一头炸毛,一脸菜色的开了门:“你干嘛?”
赵欣然东北人,性格大大咧咧,还有些争强好胜,平时就爱跟伊万比体能,虽然明显比不过。
“我听说你晕船,带你上甲板透透气!”
宋九原脸都皱了起来:“啥?我谢谢你啊,不需要。”说着就要关门。
“哎——我说真的,我刚从甲板上下来,老爽了,我告诉你,这是我治疗晕船的独门秘方,哥刚上船的时候跟你一个吊样。”
宋九原:“……”
好想骂人。
赵欣然挤开他直接进屋:“哎呦,你搁这猪拱圈呢?走走走。”
他捡起地上的钥匙,轻车熟路打开衣柜门扯了件外套,圈着宋九原的肩膀把人带出去了……
宋九原一脸生无可恋,根本没力气反抗。
进电梯的时候,意外的遇上刚从楼上下来的文相,看到两人,文相先是一愣,然后把搭在臂弯的外套甩到肩膀上:“你俩干嘛去?”
赵欣然惊奇:“你去哪了?我刚在上面怎么没见你?”
文相走出电梯:“刚上去,风太大又下来了。”
赵欣然按住开门键:“一块吧?人多挤一块儿就不冷了,我俩也准备上去呢……”
“不了,你们去吧。”文相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
“这小弱鸡……”赵欣然嘀咕道。
宋九原没注意到自己被内涵了,他的脑子里只有文相锁骨上的吻痕,那衣服也只挡得住赵欣然这种睁眼瞎。
赵欣然还在吐槽文相和宋九原都白长了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不练点肌肉出来实在浪费。
宋九原不吭声,任由赵欣然拉着他上了罗经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