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祝经道。
公孙婉依旧是迷茫的,怎么她要留下来,木云反倒不开心的样子?她笑着应付着祝经,却见木云一脸失落,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去了。
那以后很长的日子,木云对她都避而不见。公孙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惹了木云生气。她在夜里问祝经,祝经却也避而不答,只是用别的话搪塞她,然后说些有的没的,比如什么“你的武功很特别”之类的话,然后回忆一下那日公孙婉一人屠灭强盗的事。
公孙婉对这些事自然是没兴趣的,她如今只是想见木云而已。
“你都是怎么学武的呀?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身手,实在难得。”祝经问。
“我困了。”公孙婉根本不想答。她也从未向人透露过秘笈和心法的事。
打破僵局的那一天,是吴文巽百日酒的那天。祝家一家前往蜀地,去吴府做客。一路上,两人都坐在不同的马车里,公孙婉根本没有和木云说话的机会。直到了吴府,要见吴文巽的父母时,两人才终于站在了一起。
吴文巽的父亲名唤吴靖,母亲木言是木云的姐姐。木言一见到公孙婉,便向木云笑道:“这便是你在信里提过的公孙氏?果然标致。”
木言不知道木云喜欢女子,因此便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她还以为,妹妹只是和妾室和平相处,祝家后院相安无事,也着实是个可夸赞的地方。
只是此言一出,祝经稍有些惊讶,看向了木云。公孙婉倒是心中一喜,也看向了木云。只见木云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些羞怯,随即便是一点点的惊慌局促,再然后,她便装作无事发生了,继续去和木言说话。
公孙婉见木云没有太大的反应,不禁有些失落。木言待公孙婉却是很热络,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夸赞着她。入了夜,祝经自去找吴靖喝酒,公孙婉也才得闲,去找了木云。
在月光下,她鼓起勇气敲响了木云的门,只听木云问道:“是谁?”
公孙婉低声道:“云姐姐,是我。”
屋内沉默了。半晌,木云才又开口道:“天色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想见你。”公孙婉忙道。
屋内的木云此刻纠结不已。她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公孙婉,公孙婉既已跟了祝经,两人看起来也是情投意合,那她便不该再想她。可她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便越是想她,最后唯有避而不见,自欺欺人。
她想说出自己的心声,可她怕会吓到公孙婉,又怕这一说出来会扰乱现有生活的宁静。最起码目前看来,这样的生活还可以,只是苦了她一人而已,她宁愿少生事端……
木云终于还是没有再回话,公孙婉在门口一直等着,直到屋里的灯熄灭,她才死心,失魂落魄地就要回房。
她想不明白,为何木云忽然对她如此冷淡?她想了想,又回头看向木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