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听乔海说好像是钟家的,就是早些年做搜索引擎发家的那个大老板,一对儿女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坚持让他们去看精神科,可人家医院说了,脑子好好的,就是精神的问题,不知道钟老板怎么和谌总联系上的,反正下午就送过来。”
谌祈年回忆了一下,想到钟家的大儿子和自己似乎还是不太熟的高中同学,就是不知道中邪的又是哪个儿子。
等到下午,没先等来几个新病人,院子里倒是又来了一位陌生面孔。
当时谌祈年正在房间听乔海分析季度报告,就听楼下传来道长的惊呼声。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谌祈年和乔海赶紧出去查看情况。便看见一个黑衣服的年轻人灵巧地闪身躲开了梅予殊的一掌,掀起的灵力如风刃一般把院子里那棵被鬼刀弄枯死的银杏树削断。而黑衣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弄出一个火球就向梅予殊砸了过去,梅予殊也不躲开,一拳怼向火球把火弹到之前卡着道长的枇杷树上。
枇杷树顷刻间就成了一堆碳灰。
“造孽啊!你俩等着赔吧!我这是祖师爷亲手种的银杏,百年银杏你给我劈了!这是我师傅悟道时种的枇杷树,每年都结果子呢,吃了解咳化痰,你居然给我烧没了!”
凌道长举着拐棍对两人指指点点,要不是有伤在身,估计得急得跳起来。
黑衣年轻人语气不屑:“那也是她烧的,跟我没关系。”
“火是你弄出来的就和你有关,你俩都别想赖掉。”
梅予殊看着“咔”一声掉下来的半截银杏,向凌道长诚恳认错:“对不起。”
凌道长扶着地上剩下的半截银杏,眼中带泪对梅予殊道:“你说怎么办吧。”
梅予殊沉思了一会儿,犹豫着回答道:“我不知道。”
“这样吧,我疗养院特别缺人手,你来打工吧,工资就当赔这颗非常宝贵的银杏树了。”凌道长又转头看向年轻人道:“小江,你也别想赖掉,来我疗养院打工抵债。”
“好的。”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凌道长难以置信地看着宛如刺头一样的年轻人,“嘿,你小子——”
“要不你报警吧。”说着,年轻人抬头看向二楼,“刚好那里还有两个证人。”
两位证人走下楼,乔海看到年轻人的脸,非常惊讶。
“是你,你到京海了!老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人。”
对方点点头,目光投向谌祈年。谌祈年主动向对方伸出手, “你好,我叫谌祈年,这次幸亏你帮忙把她带出来,之前缠身的邪祟已经得到了处理,非常感谢。”
对方象征性地回握了一下,留下三个字:“江云津。”
说完又继续气势汹汹地和梅予殊互瞪。
谌祈年站在梅予殊边上,低头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梅予殊难得带着情绪回了一段长句:“是他打开了门,把我从里面带出来,我很生气,我本来在睡觉。”
想想鬼刀的下场,这起床气是真的大。
江云津冷笑道:“你以为我乐意把你带出来?给我添了一堆麻烦。”
一句话同时沉默了谌祈年和梅予殊。
梅予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你不是自愿的?”
“不然呢?”
“那好吧。”梅予殊轻描淡写地把此事翻篇,主动代入了疗养院员工的身份,按照电视上讲的那样开始干她上任后的第一件活:拿大扫帚把枇杷树的灰和银杏掉落的残枝处理了。
这下轮到谌祈年难为情,“不好意思,报酬你说个数吧,我会补偿你。”
江云津一愣:“没说你。”
“嗯?你说的麻烦不是我吗?”
江云津回头看着走进后院的一群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说的麻烦是他们。”
谌祈年看向钟家抬进来的几个人,面露疑惑。
“钟家?他们也去了点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