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离开后，司衍没有立马去会客室，而是坐在位上，将目光移到办公桌上放着的相框上。
相框里，青涩精致的少年板着一张脸，用手肘压着书本，正认真做题。
看着相框里的少年，司衍不禁弯了弯唇。
只是，不多时，眸底就染上恍惚色。
司衍伸手将相框拿了过来，而后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少年的面庞。
“阿栩，四年了。”
司衍低声念道，手上的动作不停，指尖划过照片，细细描摹着少年的面部轮廓。
不知描绘了多少遍，司衍才停下手指，将掌心贴上照片，轻声道：“到底，还要等多久？”
他不怕等，也愿意等。
等多久都行。
可是，他怕等不到啊。
姜栩离开前两年，顾清珏、木青青还有鱼薇都坚信姜栩会回来。
但是近两年，他们鲜少在司衍面前提起了。
就好像，他们和姜栩串通好的一样。
想要稳住他，然后，让他慢慢忘记姜栩。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
等的时间越长，司衍越发坚信姜栩会回来。
因为，他没有其他选择。
又盯着相框看了许久，司衍才将相框放回原位，而后，拿出手机，点开熟悉的对话框，开始发消息。
【阿栩，又到中午了，中午好啊。】
【木青青和顾清珏来找我了，估计是想问问我要不要去参加毕业典礼的。】
【是了，我没和你说过吧，我毕业了，嗯，大学毕业。】
【对了，笔记，我也一直记着，你……什么时候回来补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