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摇了摇头。
于是汤总告诉他:“美好,善良。”
从那天起,在丁遇哥哥庇护下的傅星,就成为了独当一面带着Pluto为公司挡枪的傅星徽。
他在舞台上承受着丁遇粉丝的谩骂与迁怒,听着他们的诘问。
没有人知道,他对丁遇的想念,不输于他们任何一个人。
这一场梦做了太久,傅星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遮光床帘漏进来,像是带着几分清晨的苦味。
他眯着眼睛,发觉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人。
“纪朗?”
晨起的声音有些哑,他意外道:“你没睡觉?”
“嗯,”纪朗揉了揉因为熬夜发红的眼睛,往前凑了凑,对他笑了一下,“你醒了啊。”
傅星徽点了点头,余光忽然瞄见纪朗手里的摄像头,“你怎么把这个拆出来了,”他问,“这是镜子后面的吗?”
纪朗听他主动提起摄像头,望着他久久没有言语。
傅星徽会错了他的意思,解释道:“你别担心,你来之前我就把监控都关了,不会拍到你什么——”
“你为什么要装这么多摄像头?”纪朗打断他的话道。
“怕家里进贼。”傅星徽挑了个没有破绽的说法。
见纪朗不说话,他问:“怎么,不相信?”
青年背对着窗台,屋内本来就暗,逆光更是模糊了他的神色,傅星徽正想再多说句什么,纪朗忽然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嘴。
他蹬掉拖鞋从椅子转移到床上,隔着一层被子压着傅星徽,双肘撑在他颈侧吻得投入。
傅星徽仰躺着不好发力,又带着几分清晨的惫懒,伸手推了两下推不开,索性由着他去了。
他可能永远都理解不了纪朗对于亲亲抱抱的执着,粘着他的样子仿佛猫咪见到了猫薄荷,非要把他亲一遍嗅一遍才能安心似的,像是也从来不觉得累。
窗帘漏出来的那一缕光渐渐从微凉变得明亮,雨后初霁,像是个大晴天。
那缕光好巧不巧地映在两人的脸上,将交叠在一起的唇齿描绘得格外抒情暧昧,像是画报上充满故事的剪影,就连嘴唇上被映照得晶莹的水光,都能流露出缱绻的意味。
傅星徽少见地在醒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次一梦安枕,再没有什么从前的回忆来打搅,醒来的时候精神都好了不少。
洗漱完出来,纪朗正在厨房煲汤,昨晚的汤显然已经无药可救,纪朗新煮了一锅算是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