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米谷怒然拍打突然出现的赵昀:“放开我家夫子!你这个登徒子,想勒死我家夫子吗?”
荀馥雅被勒得难受,亦抗拒地推开他:“你放开我。”
赵昀一愣,见荀馥雅面露难受的神色,赶紧松开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不想你走。”
他满面红光,眼神在月光下显得迷离,显然是醉意上涌。
今夜他喝了不少酒,荀馥雅以为人早就走了,可不曾想竟四处地晃荡。
她抬眼看过去,只见寒江、岑三二人在旁边抱着肩,容珏并不在,显然无人阻止得了这男人发酒疯。
米谷见人松开了手,赶紧将荀馥雅护在身后,如临大敌道:“夫子,还是让弟子送您回家吧,此地不宜久留。”
此言一出,寒江与岑三二人颇有默契地走上来。
当荀馥雅以为他们要将发酒疯的皇帝拉走时,他们却毫不犹豫地将米谷拖走。
米谷惊恐地挣扎:“干、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眼见米谷被拖得越来越远,荀馥雅轻蹙着眉:“皇上,您别生事。”
赵昀却摊了摊手,表情无辜地表示:“朕没有,生事的是他们。”
“……”
荀馥雅懒得跟这人缠磨,绕过他往门口走去。
赵昀自然而然地紧跟在她身侧,不依不饶地问:“皇后,你去哪?”
荀馥雅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淡道:“回家。”
“哦,”赵昀呆然地应了声,随后笑眯眯地说道,“那朕跟你回家。”
及至门口,荀馥雅停下脚跟,猛然转身提醒他:“皇上,你已经休了我。”
赵昀心虚地转动一下眼珠,随后嬉皮笑脸地凑过去:“那……朕不是失忆了吗?不作数。”
荀馥雅被他的无耻气得哭笑不得:“皇上,一别两年,想不到你脸上长了两个字,无耻。”
赵昀仿佛听不出她的嘲讽似的,紧握着她的手,恳切道:“哎呀,皇后您别嫌弃朕呀,朕只是想跟您复个婚而已。”
“皇上,好马不吃回头草。”荀馥雅郑重其事地劝他。
办完事回来的岑三与寒江二人闻得此言,忍不住抿嘴窃笑。
他们笑到一半,感觉到皇帝锋利如刀子的目光,笑不下去了。
赵昀满意地收回目光,摸着荀馥雅的头说:“你不是草,你是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荀馥雅抬眸盯着他,眼神很是不悦,吓得他立马收回了手。
赵昀眼中的神色渐渐变幻着,紧张又充满着期待:“所以……皇后您的答复是?”
然而,荀馥雅很冷酷地给他泼了一盘冷水:“覆水难收。”
语气冰冷得近乎无情,让他在那一刻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他有些不懂,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与众人跟他描述的皇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