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看上去心情不错, 好像此行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纵容只会让它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
时舒在床边坐下, 对不是很当回事的梁径严肃道。
好像听得懂似的, 小乖仰头瞪时舒, 猫眼忽闪,鼻子里喷了下,猫须很不屑的样子。
两个人对小乖的态度好像倒了个个。
梁径没有笑得很明显,点头表示认同,目光在两件羽绒服之间取舍,用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回道:“这样。”
时舒:“......”
过了会,梁径拿走其中一件偏薄但瞧着颜色十分好看的羽绒服,将另一件装进压缩袋。
时舒抱着小乖,见他这番取舍,有点不大情愿,忍了几秒,小声提议:“我想穿那件。”
梁径抬眼瞧他。
时舒没看他,低头盯住自己想穿的那件,主动提供方案:“要不两件都带着吧。暖和的时候还可以换着穿。”
梁径俯身整理压缩袋:“空间不够。”
时舒指了指门外,立即灵活变换思路:“我看已经有一件很厚的了,其实可以再带件薄的。”
听他说完,梁径停下动作,侧脸看上去是笑了下的,然后他直起身注视时舒。
“干嘛。”时舒被他眼里含义不明的笑弄得不自在,停顿几秒,实话道:“我不喜欢那件的颜色。”
梁径弯了下嘴角,下秒,面无表情宣布:“不喜欢也得穿。”
时舒无语,抱紧小乖:“你管我。”
梁径没说话,但也没继续做什么。
时舒站起来自己动手去换压缩袋里的衣服。
小乖趁乱敏捷窜出,喵的一声逃出了房间。
“当然得管。”
梁径后退两步,让他站到自己的位置、方便调换衣服,视线落在时舒后颈,接着,想起什么的语气,慢慢道:“纵容只会让你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
时舒顿住。
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他转过身瞪梁径:“别学我说话。”
梁径抱着双臂,又往后靠了靠,倚着柜门,语气闲散:“有吗。”
“没有吗?”
时舒懒得理他,拖出压缩袋里的厚羽绒,扬手用力扔到床老远的对角。
梁径:“......”
梁径被他的举动幼稚到了,略低头笑了笑。
再抬起头,他的视线定格在时舒耳后。
这段时间英国也大范围降温。房间里暖气还是很足的,客厅就不大行。
房里待久了,眼前人的肌肤泛起薄薄粉意,好像手心把玩许多时的脂玉,触感温润又细腻。就连耳朵,瞧着都带些粉糯意味。乌黑发丝蓬松,跟随动作轻轻拂过后颈光洁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