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某个巷道的深处，一个不易察觉的小门出现在眼前。
“就是这里了。”杰克轻轻拉动小门，侧身给萨芬让开路。
萨芬重新披上了斗篷，已和此前别无二致。
钻进门去，里面的空间大了不少，只是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所有情况。
两个“逼仄一族”的年轻人一左一右站着，看着小门外陆续走进两人，他们微微正色。
“暗号。”其中一个人问道。
“芝麻开门。”杰克不假思索回答。
“芝你个泡泡茶壶啊，老杰克，这是多久前的暗号了！？”
“知道是我，还问暗号？”杰克跳起脚来一掌拍在其中一个小子头上，兜帽落下，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男孩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在这里把守着“地下超市”的入口。
“定好的规矩嘛......”男孩儿红着脸，略显无奈地揉着自己头发。
“告诉你老爹，如果要守规矩，就把他从我店里偷的东西都还回来，别等我带着家伙去找他！”杰克吹胡子瞪眼地反怼回去。
他显然是地下超市的老主顾了，萨芬心想，之前还以为他店里卖的都是正规渠道的东西。
两个年轻人在杰克的催促下拉开了真正通往地下超市的大门，首先从门后透出的，是颇具年代感的DJ音乐。
“这也是地下超市的氛围？”萨芬反问杰克，同时将耳朵调成了低通滤波模式，世界瞬间清净了许多。
延伸至地下的阶梯走了近两分钟，之后便豁然开朗。
彩色的激光束在空间中扫来扫去，灰尘混着啤酒花漫天飞扬，成群癫狂的年轻人在随着音乐摇摆，这种上个世纪就淘汰的娱乐方式在一个世纪后的C区变得很常见。
“跟着我走！”嘈杂的环境下，杰克对着萨芬大喊。
很快两人通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扇铁门前。
吃力掰开铁门的一个缝隙，萨芬和杰克快速钻了进去。
狂躁的音乐和那种混乱的氛围瞬间戛然消失，门后是真正的地下超市。
一条长廊直通出去，两旁摆满了各式装备，萨芬大眼一扫，以他对主公司守卫的阅历，这里卖的在外面被发现，都差不多是五年起步，上不封顶。
“只有新人管这里叫地下超市，我们一般都叫这里舞厅。”杰克说道，随手点起了一支香烟。
“为什么？”
“不为什么，称呼这里是地下超市的家伙都进了局子，再出来就不敢乱说了。”
“没必要在这里开个舞厅打掩护吧。”萨芬切换回耳朵的模式。
“舞厅贩卖的是违禁的情绪，这里贩卖的是违禁的武器。”杰克长长吐出一个烟圈，渐渐扩散开来。
萨芬对此表示不屑，那晚在中央广场的疯狂不知道比这要违禁多少倍。
杰克一支烟抽完，他和萨芬也已完全穿过整个地下超市。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萨芬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