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场中空地上的老人咳嗽两声，声音沉闷却能让看台上的所有的看客们全都听到。
试炼场内一时间安静下来，老人眼睛在看台上下环视一圈，才重新将注意力收了回来，看向场内已整齐站好的少年们。
“下面身体考核即将开始，你们按照思维考核的排名顺序，排成一列！”老人发出命令。
少年们便依次排成一列，最后站定时，看台上的萨芬注意到，罗杰排在队伍的最后，而那个老赛口中的侄子，加迪斯排在倒数第二个，此刻正是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
“罗杰是第一名，你家的加迪斯是第二名？”萨芬问道。
“嘿嘿，萨芬老弟，排头的才是第一名，罗杰和那个混小子是倒数第一和第二！”老赛苦涩一笑。
“......”
“他俩的思维考核成绩向来很差......只是这次加迪斯那个臭小子怎么好像进步了....一般都是他垫底来着。”
正说着，萨芬视野中闪出微弱的信号波动，不同于声波，这是微弱的电磁波，寻找源头，来自身边不远处坐着的两人。
两人着装一致，高领长衫将欣长的颈部包裹，宽大的毡帽在头前压低，遮挡住他们的相貌，周身披着掩盖全身的袍子。
耳部的探测器捕捉到微弱的电磁波信号，这些信号在空间内规律波动，亦是二进制信号。
按照亚斯德人的语言解码，萨芬读取到其中一人这样说道：
“记录思维考核的名次，重点是前三名，等下注意记录他们身体考核的表现。”
“他们是王室的探子，这些贵族后代的表现王室非常关注。”看到萨芬的注意力被不远处那两人吸引，老赛开口解释道。
“不过看起来，你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老赛饶有兴趣地看向萨芬的耳朵。
“他们在说话？”萨芬故作疑惑，下意识，他不想让老赛知道自己如何捕捉到两人交谈的信息。
只是粗略看去，毡帽阴影下，看不出两人是否张嘴说话，但确实有电波从他们各自的身体泄露出来，强度很低，类似波导传输光中，弥散出导波物质的倏逝波。
萨芬的听觉传感很灵敏，捕捉到信号后只是经过简单的锁相放大，就能轻松还原信号的全貌，这部分功能人类早在二百年前就玩的很熟了，现在就集成在萨芬耳后一个米粒大小的地方。
“他们在使用密语交谈，就像这样。”老赛伸出手指触碰萨芬。
只感觉一串电波快速通过老赛的手指流入萨芬的身体，依然是熟悉的二进制形式，虽然在萨芬体表外就很快耗散，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电磁波几乎无法在他身体的合金外壳上传播，所以萨芬只获得了0和1的信号，这些已经足够他解码知道老赛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听见了。”
萨芬读到了老赛使用密语给他的话。
莞尔一笑，萨芬没再多解释。
“真是奇怪，我感觉送出的密语完全被挡在了你的身体外......怎么会这样？”老赛深深皱起眉头。
“我只感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萨芬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