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人急忙把那个人扶到一边,用墙遮掩。
乌鸦慢慢靠近过去。
只见那个人的后背,出现了白斑。
唰!
乌鸦被抓了过去。
她一直在跟踪,现在在偷窥,她要干什么。
对方声色严厉地质问她。
不对啊,这应该是她的问题。
既然如此,就说出了她的困惑,这到底是什么病,那个黑斑,现在白斑,还能治好吗?
可是对方说,白斑不是病,是他们过度消耗造成的结果。
他们要拯救大家,他们没有选择。
那黑斑怕他们。
他们是唯一没有感染的人,因为他们有天赋。
于是乌鸦被叮嘱,千万不要身患白斑的事情告诉病村的人。
乌鸦只好服从。
就这样,乌鸦跟着四个人,一起去了其它帐篷,其它人家,其它将死之人和感染之人的身旁。
他们把自己的天赋,用了又用。
结果却是,毫无作用。
其中一个人甚至在河边突然站住哭泣,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乌鸦注意到,那些将死之人,只是生病的模样,还没有站起来到处乱跑。
所以她不忍心告诉他们,搞不好还有更加可怕的事情。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来求助,四个人只好继续前往。
刚才那个哭泣的男子,这时候,似乎依然没有从情绪里面走出来,开始不断大喊:交换幸福。
他肯定使用了很多次。
也肯定是真心想救人。
这次不仅没有让对方得到任何形式的缓解,反而让躺在病床上的妇女双腿颤抖,接着全身抽搐。
男子并没有停下对天赋的使用,他想减轻一点对方的痛苦。
于是他感到筋疲力尽,已经被同伴扶到一旁的时候,依然在千方百计地跟妇女产生联结。
他比妇女先倒了下去。
接着妇女就停下了扭动。
现场安静了。
乌鸦不忍看到那扭曲的脸庞,在极度难受之中离去的样貌,于是走过去,把搭在身上的布,盖了上去。
用尽全力的男子,已经没了力气,但是眼泪依然从眼眶滑落。
那个来请他们的年轻人,已经跪地不起,磕头不停,算作是即时的送别。
三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突然窗外狂风大起。
乌鸦看了出去。
眼睛似乎被吹进了东西,她试图去关窗户,可是如何拉,都拉不动。
啊的一声。
身后传来了叫唤。
转头一看,那布下面的身躯正在消退,隆起的地方,正在变得扁平。
一个刚才还活着的人,一个刚刚死去的人,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顿时化作了白骨。
白骨的手上,戴着两个戒指,其中一个从指节上掉落,滚到了哭泣男子的脚边。
他捡起来,跪过去,重新给对方戴上。
他不满足,还把手伸过去,握了握白骨的手。
就在这时,他仿佛被触电了一边,头往后甩,整个身体犹如被点了穴位,以一个不规则的姿态,僵滞在那里。
其他三个人一起帮忙才把他从白骨的手中抽离。
当然,他们三人出于好奇,分别摸了摸白骨,并且也遭遇了刚才男子同样的结果。
乌鸦要是不摸,看来是不行了。
她揉了揉眼睛,走过去,蹲下来,把手慢慢伸过去。
最后那一下,仿佛是磁铁,噌地就飞了过去。
醒了。
那朵空中的云,在很高的地方。
乌鸦的后背,离地面,也就不到两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