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接到消息的时候,朝廷与京城的兵马正在对峙,互不相容,文臣们闹着不肯接受小皇帝的退位诏书。
京城被困四月,在次间隙里,汝阳郡王渡过汴河,直接到了金陵城外。
金陵城乱了,一月后,金陵城败,汝阳郡王过金陵,朝京城方向而去。
顾锦瑟听到金陵城破后吓得几日睡不好,到了四月初的时候,汝南王被斩于马下。
原来是金陵城领导团故意打开城门做出大败之景,汝阳郡王着急去京城,只留下部分人马收拾残局,自己领着大部队赶去京城。
京城已在明祎掌控中,岂有他分一杯羹的道理。招摇领三万兵马伏击汝阳郡王,杀敌一万,汝阳郡王逃回金陵城,殊不知金陵城早就不是他的了,不,是从来就没有属于他。
金陵城门大可,汝阳郡王赶了回去,就在他和亲兵入城后,城门骤然关了,关门杀狗。
擒贼先擒王,汝阳郡王一死,招摇俘获敌军五万,就驻扎在京城五十里地外。明祎麾下,近二十万人马。
听到这个数字,顾锦瑟愣住了,春休解释道:“那就是个虚的,最多不过十万兵马,一半的水分,京城内也不过两三万兵马,人都调出去了。就这个兵马,明祎称帝不难,眼下,各地都乱了,稳住京城,先换了朝代,再一一去击杀。”
“外面这么乱,郑州只要不来人就会安全下去。”春休说道,“比什么都不比百姓安宁来得强,你如今是一方善人,郑州此地谁不喜欢你,半年了,也不知你家那位何时成功。”
顾锦瑟不答话,桌上的瓶子里摆了几株栀子花,香气浮而浅淡,闻起来很舒心。
她与明祎半年未见了,听着一件件战事,□□似乎不大重要了。
她托腮看着桌上的栀子花,春休却起身走了,道:“女学里人多了许多,你没事的时候也去看看,毕竟是顾氏女学。”
顾锦瑟骤然回身,浅浅一笑,“是吗?我就想听听您与阿娘的故事。”
“不大好听,你与明祎若这么分开了,倒也像我们。”春休照旧嘲讽一句。
明祎倒也没有忘了,三日一封书信,五日一车东西,只要未曾婚嫁,什么都是好的。
最难的不是分开,而是被情势所迫各自嫁人。
顾锦瑟撇嘴,虞氏在一侧说道:“我收到许多帖子,阿瑟,她们不提醒我都忘了。你今年二十岁了,他们都喜欢你。”
“阿娘,我已非白壁,你要嫁我嫁出去?”顾锦瑟登时就乐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黑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