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听不下去了,捂着脑袋离开。
明祎进殿,两人恰好见面,虞氏行礼说道:“您自己去哄,我头疼。”
说完,匆匆走了,明祎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顾锦瑟起榻更衣了,见到明祎饶进来也不理会,只让宫人服侍她。
殿内暖和,气氛却含着些许剑拔弩张的意味,明祎极为识趣,屏退殿内伺候的宫娥,自己上前拿了衣裳给顾锦瑟。
顾锦瑟眨了眨眼睛,看她的目光道是未变,只唇角勾了勾,明祎见状赶紧上前吻上她的唇角。
算了,还是堵住,别说话了。就算说话也是气人的话,不会是好听的。
案几上的白玉骨瓷的香炉内熏香漂浮入空中,香烟浮空而上。
站立的两人不知何时滚到了床榻上,衣裳落了遍地,一件一件摆在地板上,明祎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凌乱的场面,顿觉头疼。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有些呆,顾锦瑟却已收拾妥当,坐在坐榻上吃午饭。
“你怎么不喊我。”明祎揉着太阳穴,袖口里伸出来的手腕上多了个深红的牙齿印,待她看到后脸色微红,很快若无其事的将手腕藏进被子里,目光炯炯地看着始作俑者。
顾锦瑟大快朵颐,丝毫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明祎哀叹一声,复又躺了下来。顾锦瑟端着一碗鹿肉饭蹭蹭的跑了过来,勺子挖了一勺饭递到明祎的嘴边:“可好吃了,吃饱再睡。”
被子里的人身形一颤,好像听到了不可描述的话,什么是吃饱了再睡……想到这里,她立即坐了起来,偏偏对方目光澄澈,小脸粉妍若桃花,美丽纯良极了,好像不是方才啃她咬她的人。
明祎看着她:“你与方才不一样。”
“方才是什么样的?你说一说。”顾锦瑟将饭勺往她嘴边再度贴了贴,微微一笑。
明祎张口含住了饭食,脑袋里的文墨都被挖了一遍后说了一句含糊的话:“入时深浅无。”
顾锦瑟瞪她一眼:“那该是温柔的。”
“不温柔。”明祎撸起袖口,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印记,重重叹息:“这是哪门子温柔?”
顾锦瑟装傻,“哎呦,你被谁咬了,算了,不要吃饭了,我给你出气。”
眼看着被人伺候的好事就要消失了,明祎及时伸手拉住要逃跑的人:“回来,我自己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