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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树人家族(1 / 2)

【1】

一根呆毛从盘根错节的树根下钻出,紧接着是一颗长四肢的眼球怪,登水子和小华率先注意到的,是远处一道阳光下的绿荫地,以及位于中心,五人合抱的巨树,其次是近处覆满青苔的泥地,四条长椅五成新的椅背。

环绕于巨树四周的,是一圈类似田地的区域;其中有个穿白背心、烟筒裤的少年低着头用手中黑铲疏松泥土,头发在光线下呈现出红褐色;

那少年土铲边的植物,是一条条粘着泥泞的茎,波浪形圆蓬状叶片上抖动着露珠,粘着些细碎的金粉光;几朵含苞待放的白粉色花蕾,隐于泥潭中的立杆植物,登水子想起来,这不就是原来世界的荷花?还有那边,有点类似小麦的穗状花序、以及几种半年熟的作物。

再细看那树,从它降下的触须来看,应该像一颗榕树;然而它的‘叶子’不是实体,一团团随着光线轻微晃动的棉花被微分吹跑几片;本来这景象明媚,登水子却不合时宜地想到刚才小华捉住的‘棉花’,不由得进一步观察那风中飘的;

棉花落到她脚边,静若处子。登水子小心地捏起来看,软乎乎的‘棉花’剧烈地挣扎起来,底部赫然长着六只楔形小腿!

“啊!”

登水子吓得手一挥,那团棉花被甩飞出去,这一声直接引起了远处少年的回应,

“你好,请问你是?”

少年将铲子倚在巨树边上,放下水桶,往这边长椅走来,登水子终于看见他的正脸:

两根像树枝一样的角分立于他的额前头发之间,眼睛呈墨绿色,这点倒和那泥潭里的植物很像;他取过长椅上的毛布,抹去腿上泥泞,扎着的裤腿才放下来,整理端正系起来的衣角,像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树棉没毒,用得着这么怕吗?”

噢,原来这六条腿的棉花还有名字。

“额,没事,我只是没见过而已。”登水子连忙找回一点镇定,搓搓手把软绵绵的触感擦掉,小华听见她的话翻了个白眼。

“原来如此,”少年双手叉起腰:“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于是登水子简单描述了一遍她和那只鱼人从调查局到隧道里的所见所闻,中途不忘省略掉差点被鱼人除掉的一段。听到长六只脚的棉花,少年不忘补充一句‘那个没毒’。当听说她讲到身后隧道由一分九,少年明显皱了一下眉;听完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嗯,话说了这么多,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罗伊·尼尔科夫。你是?”

这开场白太过直接,倒是令人猝不及防;

“噢噢,我叫登水子,旁边这位叫小华。”

说着,小华从登水子背后绕过来,眼睛眨了眨,尼尔科夫看见它先是一愣,随后往后退几步:

“这东西不是只在死人边上有吗?”

“啊?”

“我家的传闻,因为有些人下葬如果没处理干净,眼球会爬出来。”

“是这样吗?”

小华很迷惑地,很显然一点也不信尼尔科夫的话:“我虽然没记忆,不过这个说法显得好逊啊。”

“它在说什么?”

登水子这时想起对面的‘尼尔科夫’应该听不懂小华的中文:“它,它说你讲的很吓人。”

“那如何讲才,不可怕?”

尼尔科夫听见它会说话,同时登水子还会翻译,这才重新往她这边靠拢:

“我是来这看望‘曾祖父’的,每隔10天会来一次,你来的真巧。”说着,尼尔科夫已经用新的毛布擦拭一遍椅面,翘着腿坐下。

“额,曾祖父他人呢?”

登水子左右环视,没看见哪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就是这颗榕树哈。”

他单手叉腰,指着“榕树”硕大的根部,补充了一句:

“老人家已经1000岁了,现在只有半身还活着,大脑‘灵体化’了。”

???

登水子满头雾水,她看看榕树,再看看红发少年:

“你叫他曾祖父,你也是树人?”

尼尔科夫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登水子虽然表面上的表情很疑惑,心里却是三观震裂:

难道那池塘里的荷花,是他的妹妹?

那少年好像看穿了她的疑惑,无奈地摆摆手:“树人和植物还是不一样的,树人有脑子,植物没有。话又说回来,你刚才说你叫……”

“登水子。”

“噢噢,登水子,你又是来这干啥的呢?”

奇怪,他难道不知道通向这的隧道现在是封闭的?还是说他是从别的地方过来?

“我是来调查游客失踪事件的,现在沿原路出不去。”

“不可能,”尼尔科夫从长椅上站起来:

“虽然,你说的很逼真,但是我很清楚刚才我是从哪过来的。”

“额,哪里?”

“就是从曾祖父身后的楼梯上来,”

登水子带上小华,跟着他绕了榕树半圈,果然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发现了几阶朝下的木台阶。

“话说,尼尔科夫你是树人,那么你的家人也是树人?他们长什么样?”

“这个嘛,”他略带尴尬地摸摸头:“我家管事的母上有半边脸是和植物同化,我弟和我长得差不多,我妹妹的话,一个眼睛有花,另一个的头发是植物。长相肯定是不如那些巫师好看的。”

“这样貌想来比我还惊悚。”小华评价。

尼尔科夫略一偏头:“它说什么?”

“没没,它说你家人长得挺有个性的。”

登水子现在也无心去遐想树人描述的形象如何,和鱼人队长约定的两刻钟早过去了,游客已经出去了也说不定。

过了个拐角,发现这阶梯的确通向外面,登水子又回想起刚才被困住的鱼人和游客:

“不行,我得回去找他们。”

“在哪?”

“刚才榕树旁边的树根往下。”

尼尔科夫再次向她投去无法理解的眼神:“我记得那边是封闭的,不过既然你能过来……”

他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忽地一拍手:“有了!抓几只树棉过来审问如何?”

“审问?”

“对啊,你不是说,你和这个叫小华的都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吗?正好我也听听!”

“好,好,那要怎么抓呢?”

“这个好办,”尼尔科夫冲回农田旁边的长椅,从底下翻出两只捕虫网:“我们各抓几只,你刚才不是说它们不让你们出去吗,然后我们威胁它们,这不如实招来?”

“威胁?如何威胁?”登水子和小华异口同声。

数分钟后,

登水子手上的捕虫网里包着十来只蠢蠢欲动的‘白棉花’,‘嗡嗡嗡’声不绝于耳;而尼尔科夫手里的网也有十几只,小华则两手各抓一个;三‘人’把这些‘战利品’分别用网绳捆起来,让它们没办法跑;其中几只树棉,尽管躁动不止,也很快有了投降者:

“刚才,是谁,说想消化我作养料的?”

登水子高兴地说出这话,又拿着尼尔科夫给的铲子在它们眼前晃。

这样真的有用吗?她边笑边想,说实话她不擅长吓人,表情也没啥威胁性,然而刚才尼尔科夫却一副神秘的样子交代:“尽量向上扬嘴角,用铲子去接近它们,语气最好柔和一点?”

这么一看,效果不太明显;那一团团棉花依旧翻滚着挣扎,然而只是五秒,转折出现了:

“嗡嗡,不知”

“嗡嗡,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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