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只是脱个外套而已,有什么问
题吗,警官?”闲院间终于开口了,他并没有因为警察的质询感到害怕,反而十分淡定地浅笑着。
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感谢我们鉴识课的小警官足够仔细,你跟死者穿的都是黑色针织衫,要从死者身上找到原本并不属于她的衣服的纤维实在太困难了。”萩原研二指了指松田阵平手中的证物袋,“好在我们足够幸运。”
“或者说,闲院先生,是你太过于不幸了。”松田阵平补了一句。
注视着那个小小的证物袋中几乎看不见的黑色纤维,闲院间面色不变:“所以呢?就算这里面的纤维与我衣服上的纤维相同又如何呢?”
就算如此,也依旧没有足够的证据给他定罪。
“你说得对,闲院先生,但是我们并不需要现在就给你定罪。”松田阵平气定神闲地继续道,“我们需要的只是让你从相关人员变成嫌疑人,仅此而已。”
“别小看警察啊,你们能够逃脱罪责的前提不过是你们不被界定为嫌疑人,让警方无法对你们展开搜查罢了。”
“而一旦你们成为嫌疑人,随身物品检查、鲁米洛反应测试、网络浏览记录、通讯记录……这些东西都是可查的。”
“这样,你还有自信脱罪吗,闲院先生?”
在松田阵平的冷笑中,闲院间歪了下脑袋,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您是对的,警官先生。”
他有些低落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表:“你们都很自信于自己的能力啊,真好,我还是第一次尝试着相信自己的能力,结果还是失败了啊。”
自信……
萩原研二下意识地瞥了眼一直安静地旁观一切的萩原悠平。
他正坐在吧台边,双手抱着安室透泡给他的热咖啡,小口地喝着。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当然自信于自己调查到的结果,但要说这份自信的来源之一,当然是萩原悠平。
对方在走过几个现场之后就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在这之后对于他们的调查方向也没有提出过什么意见。
这说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调查方向是正确的。
闲院间没有注意两位警官的走神,没多反抗地承认了:“没错,杀死来栖小姐的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