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烜自当认同:“一切谨遵老爷吩咐。”
纪远现下看青烜平添出心肝儿肉要被抢走的愤懑,是以说完这话也不欲多待,转身便拂袖而去。
剩下县令夫人一脸看小婿的慈爱,她伸手把人扶起:“傻孩子,地上凉,快别跪着了。老爷这是看重你呢,家里帮衬再多都不如自己有本事。那家铺子在集市正中,地段极好,只要你认真经营,有个三五月就能回本,届时我和老爷定给你和年儿办场热热闹闹的婚宴。”
“多谢老爷夫人。”
何夫人知晓此事是青烜与纪思年的心结,此刻定局,想必他们也有许多知心话要说。
“一家人何须客气,你们聊吧,我去看看老爷。一把年纪了使起性子来还和孩子似的....晚饭没吃几口,等会儿怕是又要嚷着喊饿。”
在使小性子方面,纪思年和他爹简直如出一辙。
眼见求娶的事第一关是过了,两位家大人也留下独处空间各自离开,这小公子却闹起了脾气。
“思年.....”
“哟,万年水都跑不烂的木头脑袋开窍了?本公子的名姓是你能直呼的?”
青烜满脸苦涩:“是我错了,明知不该辜负你的喜欢,却还胆怯于眼前的困境。”
“可不敢,林大护卫多要强一人哪,本公子的喜欢算什么?横竖空等不是一年两年了,不如让我继续——唔!”
做护卫的那个终于直球了一回,他吻住纪思年的唇堵回话头,每一记吮吸啃咬都势必要将这些年积攒的冲动给宣示殆尽。
起初纪思年还假意挣扎,然而等手被捉去扣于掌心,纵是有满腔怒气的小哥儿也再架不住心上人的攻势。慢慢卸下力道,软进了林青烜怀里。
这个吻来的太迟,以至于让屋里两个年轻人都沉醉其中,浑然不察窗棂上被烛光投射出来的两道身影。
纪远扒在窗前,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大巴掌攥成拳并暗自发誓:要是林青烜日后胆敢对纪思年不好,他就是拼着这个六品县令不做,也要把人打进大牢大卸八块。
倒是何夫人掩住唇边笑意,悄声揶揄:“某些人当年爬了整整一年的墙头,结果连手都不敢和我牵一下。这样看来,你这小婿,似乎比他丈老有胆气多了呢?”
纪远:呔!不值钱的样子难道也会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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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年和林青烜定亲的事是三日后晌午传到宋楚云耳朵里的,彼时他正在督促小夫郎补课业。闻言莞尔一笑,让大金装来两只老母鸡给人当贺礼。
“今儿太阳好,要不我们一起去山坡的空地上放风筝吧?正好我从家里带了点心来,这拔丝千层糕外边买不到,是南域风味,你一定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