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怎么就联想到床上了啊!
“我、我.....你.....反正不行。”唐恬耳尖烫到要滴血,没好气扒拉他夫君不安分的手:“是、是你欺负我在先,咱俩的事还没完呢。”
“行,事情没完就继续掰扯,你说我欺负你在先,咱们往前推倒推倒,要纳妾的话可不是你先说的?”
“你、你都背着我收人姑娘的东西了,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怄怄你还不可以?”
“可以可以。”宋楚云如今是快要争不赢他了,不禁扶额笑道:“牙尖嘴利,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甜饼小夫郎呢?你把我乖叽叽的媳妇儿弄哪去了?”
“呸....我一个好好的良家小哥儿夜夜让你糟蹋,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你倒有底气问我要人。”
听听,这是正儿八经的良家小哥儿能说出来的话?
宋楚云莞尔:“入了我老宋家的门还想从良?看来是我过去对你太仁慈了,这样不好。”
他手头上的劲极大,唐恬假意挣扎两次未果,很快就被人扒去外衣稳稳丢到了被褥上。
“你干嘛.....我们还在吵架呢。”
“嘴是用来亲的,不是用来吵架的。”宋楚云义正言辞,恶狼扑食一般扑过去,把闹腾的小崽子压的动弹不得。
“甜甜乖,让我抱抱。”
唐恬憋了一下午的闷气在这一句呢喃轻哄中烟消云散。
他本来就没有因为宋楚云和姑娘说话而生气。
他只是这一阵抄书很累,加上睡醒之后没有吃到香喷喷的烤鸡,再加上眼见自己夫君让人惦记。
种种情绪堆积,他就想找最最喜欢的夫君无理取闹使小性子了。
以前他从不敢将这些负面情绪夸张化,那样做并不能得到任何回应,只会平白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可现在不一样,他有宋楚云,那个人会无条件无底线的包容他,接住他一切以想念、任性、吃醋为借口的撒娇行为。
他用实际的行动在表明心迹——我已经把你全部包裹住了,不论你露出多少只爪牙,都休想逃过我设下的温柔牢笼。
而这个无死角的牢笼,唐恬心甘情愿在里面待上一辈子。
宋楚云提心吊胆大半天,在小院与镇上往返折转五六趟,此刻把人抱在怀里,才觉出点点身心放松的困倦来。
他阖眼假寐了片刻,陡然想起什么似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橱柜里找寻几瞬,取出他一路捧着回来的琉璃灯盏。
“这东西禁不住压,稍有点磕碰就会碎,但着实是好看。甜甜,你看上边有只大蝴蝶,灯盏一转还会跟着动呢。”
这琉璃灯盏是上回他们去定家具时唐恬随口说的,琉璃透光性强,镂空雕出花样,蜡烛往里边一放能就在墙壁上投射出纹案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