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样宋楚云也很高兴了,在里屋面对面待着总比隔着一道门说话方便。何况他还能把唐恬抱在怀里哄,边哄边亲,那可是他最喜欢的哄人项目之一了。
一碗香喷喷的鸡腿捧在手里,饿极了的唐恬立马就炫进去两个,等手伸向第三个时,意料中的让人给抓去了指尖。
“别光吃这个,我炖了鲫鱼豆腐汤,里面的骨头和刺都仔细挑走了。你再垫巴几口米饭,不然胃里全是鸡腿,晚上要是隔了食肯定会腻得难受的。”
宋楚云对他从来都很细致,连日常吃饭也讲究荤素搭配。记着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哪些吃了对脾胃好,哪些当季不宜多吃。
唐恬听在耳朵里不免心下一暖,可转念想起他还在生气,便硬生生忍下了等着被投喂的欢欣,转而换上一幅拒不理睬的冷漠表情。
宋楚云只觉得这样的小夫郎可爱无比,也没多想,凑过去就在他脸颊的软肉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带调情意味的咬自是除了水渍什么都没留下的。
唐恬遭人戏弄又羞又恼,抬眼要瞪,撞见宋楚云含笑的眸子,却瞬间蔫了气势:“痛的很....哼,你打人。”
宋楚云心都要被他给软化了,抬手喂过去一勺温度正好的鱼汤,笑道:“娇气。”
“你变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说我的......”
唐恬气咻咻的状态在鱼汤投喂过后有了明显转变,他手里捏着卤鸡腿不放,但整个身子都侧了过去,专心喝他夫君喂到嘴边的鱼汤。
宋楚云也乐得伺候人,一勺豆腐鱼汤一勺青菜,把小夫郎生生塞成了花栗鼠。
“说我变了,你还不是?以前你可从来都不许我亮灯的。”
一言出,小夫郎差点呛了下,耳根顿时羞红,偏头到一边真不理他了。
宋楚云说的还是昨晚的事,因着云甜记今日新店开业,唐恬兴奋得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之际,头一次拉着他说想做点旁的消磨些精力。
万年躺平任摆布的小夫郎主动,宋大尾巴狼哪有不依的。是以一整套‘得意之作’下来,把人折腾的腰酸腿颤,不知道哼哼唧唧哭了好几回。
关键是以往顾着人脸皮薄,多半会熄了全部蜡烛,或者留下一盏豆灯透点光线。然而昨夜,犹如大婚之时,满屋灯烛竟是一盏未灭,导致唐恬不得已在清醒状态下饱览了全部过程。
就宋楚云那死不要脸的流氓本性,黑灯瞎火的时候还要说几句虎狼之词来逗逗人呢,在这样亮如白昼的境况下,他会做出什么可想而知。
唐恬略一回想就已经羞到睁不开眼,连鸡腿也不啃了,挂着一嘴的油就想找地方藏起来。
宋楚云扶额失笑,把人拎鸡崽似的给拎回来:“瞧瞧.....打着颤儿不让我停的人是你,臊到要躲被窝的人也是你。甜甜,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