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安也有些惊讶,不过他看了看陛下,又看了眼克莱门特,皱着的眉毛稍微松了下来。
“可以,克莱门特,你有办法让陛下好好喝药?”
“是的,不过……这需要让我和陛下单独说几句话。”
克莱门特从塞利安手中接过药碗,对着塞利安审视的目光,神色自然地保证说:“我会让陛下喝下药的。”
塞利安也大概明白了克莱门特所说的“方法”。
他皱了皱眉,不是很乐意,但思考片刻后,还是缓缓点了点头。他向艾萨克挥了挥手后,对着克莱门特说:“请务必要让陛下全部喝完。”
塞利安带着艾萨克暂时出了门。
房内,只剩下了格洛尔和克莱门特。
格洛尔刚刚苏醒,头晕头疼,浑身无力又酸痛,感觉十分难受。不论克莱门特现在是想怎样让他喝药,他都没有力气去反抗或辩驳了。
他叹了口气,躺靠在床头,等着看克莱门特想要怎么做。
“别拿这么警惕的目光盯着我,陛下。”上将坐到床头,笑了一下。
格洛尔不满地一缩脑袋:“你先把它放下再说话。”
上将无奈,放下药碗,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放下了。”他说。
格洛尔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好了,克莱门特,你说吧,调走他们是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克莱门特缓缓说:“我是想向您道个歉,陛下。”
“向我道歉?”格洛尔抬眼。
上将“嗯”了一声,低声说:“如果不是我把您带出了门,您也不会生这场病。所以我想,之后还是……”
上将话没说完,但是格洛尔完全能够猜出他的后半句话来。
无非就是之后不打算再将他带出门了之类的。
“不行!”
格洛尔一下睁大眼睛,坐直了身体。
忽然的动作让他剧烈咳嗽起来,克莱门特眼神一缩,连忙伸手扶住他。
格洛尔好不容易压下喉咙间的痒意,反手将他抓住,委屈地说:“不能不带我出去,克莱门特。我已经和塞利安说过要把你留下来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不来查你……你那天晚上答应过我的,克莱门特,不能反悔。”
“就算答应过您,也不能拿您的身体做冒险。您看,这出去一趟就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醒来之后还不愿意喝药,要是下次出门又是这样怎么办?”
格洛尔又猜到了克莱门特的下一句话。
果然,他见上将幽幽地叹了口气:“要不这样,陛下,门我还是可以带您出的,但作为交换,万一生了病,您都需要好好喝药——当然,也包括这一次的药。不然我这人胆子小,您不愿意喝药的话,以后我就真的不敢带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