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雨拉下帽檐,捏紧口罩,给唐娅打电话。
电话被挂断。
阮今雨一愣,没料到。
约莫过了十几秒,唐娅回拨电话。
“是阮阮吗?”
“嗯。”阮今雨乖巧地应声。
唐娅说:“不好意思,刚才接到电话,看到是陌生号码,以为是推销保险的,习惯性挂掉了,你现在在哪里?”
阮今雨抬头看了看,报出自己的位置。
不多时,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女生走出来,递给阮今雨一个员工通行证,带着她进去通过层层盘查。
实习生一边走,一边对阮今雨说:“小姐姐,你的化妆技术是在哪里学的?好厉害!连衡澜的经纪人都指名找你,我真的好羡慕!”
“化妆?”阮今雨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拎着的餐袋,是跟化妆箱有几分像,她苦笑着,“其实我的水平一般,这一行压力也很大,我想你在电视台做实习生才厉害。”
隐婚的弊端。
终究是无法正大光明站到姐姐身边。
哪怕是像探班这样卑微的愿望,也只能装成化妆师达成,而不是作为“阮今雨”。
“能不能转正还不一定,”实习生叹口气,忽地转向阮今雨,“给衡澜女神化妆是一种什么体验呀?我也想和漂亮姐姐这么近距离接触!”
“她人性格很好,跟屏幕上所呈现出来的完全一样。”阮今雨说,“而且本人更加惊艳。”
唐娅握着手机在电梯前等。
电梯刚开,唐娅看到阮今雨和实习生聊天,心下一沉。
打发实习生离开后,唐娅先把阮今雨拉到一边:“她问你什么?”
阮今雨知道唐娅所担心的,因此和盘托出:“她问我是在哪里学的化妆,还问姐姐私底下性格怎么样。”
唐娅听她说完,松一口气,知道她是拎得清楚的人。
但到底事前没有跟她商量过,明明是合法伴侣却只能扮做化妆师,恐怕阮今雨心里到底是不平的。
唐娅于是语重心长对她说:“阮阮,跟衡澜结婚的时候,她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她这个咖位的艺人,一旦曝光恋情,商业价值将会直线下滑。”
“唐娅姐,我都明白的。”阮今雨乖巧地说。
唐娅对阮今雨说:
“本来以她对你的态度,她是要公开的,不想你受委屈。你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私底下,她满口都是阮阮,真的是杀我这个单身狗。”
“但是,今年年初,公司签订对赌协议,压力很大,她几次想公开都被我劝阻了,你也别怪我要当这个恶人,公司上下几百人,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