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政坤西装笔挺,清冷瘦削,却气场十足,站在阮今雨身侧,颇像个凶狠的鹰隼圈养了娇贵的金丝雀。
“韩总。”衡澜抬起素白的手,将鬓角的碎发挽至耳后,上挑的眼尾显露出锋芒,“饮川影业是无事可做了吗?想不到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一个高度成熟的体系离开我照样严丝合缝地运转。”韩政坤轻笑一声,侧过头看衡澜。
两人才一见面,火药味十足。
“韩总对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这么关心?”
“当然不是,”韩政坤把手搭在阮今雨的肩上,“重要的人,总是值得特别对待。”
衡澜的目光凝聚在韩政坤的手上,眼睛微微眯缝起来,显露出敌意。
“不知道韩总的特别对待里,有没有其他含义。”
韩政坤慢条斯理道:“这个就与你无关了,我和小雨私下的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也请你自重,注意你的身份。”
纵然路上没什么人,但到底三个人外形优越,路人见了频频回头,而且外面实在太冷。
阮今雨把韩政坤的手从肩上拿下:“先进去吧。”
“好。”韩政坤给阮今雨拉开门,“请。”
“谢谢。”
衡澜看了一眼韩政坤,她面色阴沉下去,包里的那只翡翠手镯,终究是没有机会拿出来。
进入民政局大厅,排队取号,前面还有几对,于是她们便坐在长椅上等。
本容纳两个人的长椅,现在却坐了三个人。
衡澜坐左侧,阮今雨坐在右侧,都垮着脸。
韩政坤偏坐在两人中间,手上捧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隔绝了衡澜看阮今雨的视线。
三人的奇妙组合,引得大厅里的人不断回头看,如果是登记结婚,怎么会三个人结伴?如果是登记离婚,三个人却又和谐得诡异。
衡澜先发话。
“韩总,这到底是我和阮阮之间的事,你一直在这里,恐怕不是很妥当。”
韩政坤轻笑一声,不回答衡澜的话,先把咖啡递给阮今雨:“温度正好,不烫,你拿着暖手。”
阮今雨接过去,捧在手心里,小声道谢。她的鼻子冻得通红,看上去颇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衡澜看得出来,韩政坤此举是特意在阮阮面前摆自己一道。
“我只是要确保我司艺人的安全,”韩政坤说,“我不像你,关心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