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都在叩问衡澜的心。
衡澜说:“两年前的事情,很多方面我处理得不太成熟,我考虑得也不周全……”
“是呀,你只想让我做替身,做金丝雀,忽略了我有我自己的事业和追求,确实考虑不周了。”
“阮阮!”衡澜拉住阮今雨的手,“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真的希望你能敞开心来,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敞开过了。”
阮今雨的心和表情,比冰山更冷,比钻石更硬。
衡澜的心在隐隐地滴血,上天多给了她十几天的时间。
可惜她早已经伤透了爱人的心,这是如何也挽救不回来的。
阮今雨说:“另外,你能放手吗?我的手机响了,有人给我打电话。”
显然是杨滢找她。
衡澜不想放手,她隐隐地感觉自己走在命运的岔道口,她害怕一放手,从此就再也抓不住了。
“衡老师,正如之前我跟你说的一样,我想奔赴新的生活了,希望你也一样。”
说完,阮今雨不带感情挣开衡澜的手,回到楼上。
那头,杨滢有些担心,电话响了很久。
阮今雨姗姗来迟将电话接起:“姐姐,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洗漱。”
“没事的。”杨滢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两人明天的行程,“中午的时候我开车来接你,然后开车去我家,你不用担心,我父母都很期待你的到来,我老弟也是……”
阮今雨有些紧张,她并不是一个能在社交中轻易地如鱼得水的人,但是杨滢所描述的家的感觉,又让她心驰神往。
被一个温暖的组织张开怀抱接纳。
也许有一天还会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阮今雨想着就更紧张了,若非杨滢特地强调“不用带礼物”,今晚阮今雨一定在绞尽脑汁地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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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澜失眠了。
她盯着窗帘,眼睁睁看着窗帘后面的天色从暗渐渐地明亮。
天亮了。
社区解封。
外面不知道是哪个有仪式感的邻居踩爆了几个气球算作庆祝。
人声鼎沸,小孩子的欢声笑语和成年人的交谈声迅速充满了外面的街道。
衡澜转头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生平或许是第一次睡到这么晚,不想起床,不想面对。
隔壁传来走动的声音,两点一线,来回地走。
应该是阮今雨在挑选合适的衣服,但是她拿不定主意。
阮今雨在为了见别的女人而打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