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差别实在太大了。
崔诃心中五味陈杂,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到大,要说没感情还是有的,但在血缘关系这一层的作祟下,让亲近的感情产生出些隔应来,崔诃不知道该用什么目光去看江玺,是要用陌生,还是要用慈爱?
崔察韦看着崔诃复杂的眼神落在江玺身上,不由握了握拳头,眸光暗沉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这边,原本嘈杂的大厅默契地安静下来,很是期待看一场豪门大戏。
江玺不喜欢这种被当做猴子围观的感觉,他皱起眉头,目光冷冷地往四周一扫:“看什么看?把顾董当猴子呢?”
顾景沄:“……。”跟他有什么关系?
众人:“……。”怎么有种狗仗人势的既视感?
看到陆陆续续有人收回了目光,江玺才把视线对上崔诃,他倒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只不咸不淡地问:“有事?”
崔诃听着他这疏远陌生的口气,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养了条白眼狼,心底那点所剩不多的感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不是亲的,对他再好也无济于事。
只是崔诃很好奇对方是怎么拥有那身高强的本领,所以主动搭话道:“江玺,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江玺嗤道:“你这么问应该是想我回答不好吧?毕竟你赶我出崔家,就是希望我过得不好,但可惜让你失望了,我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好上几百倍。”
他一出口,就是满满的嘲讽。
大庭广众之下,崔诃被这样回怼,只觉面上很是挂不住,但无奈顾景沄在这里又不好发作,只好摆出副失望的模样,长长叹了一口气。
“景沄。”忽有道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最近有个男子从楼梯上下来,长相风流倜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潇洒的公子哥。
段故寒朝着四周的人挥挥手和点点头,然后走到顾景沄面前站定,看了眼崔诃父子和江玺,意味深长地笑笑:“我在二楼就看见这里挺热闹的,是在聊什么呢?”
“随便说说而已。”顾景沄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段老爷子呢,寿星怎么没看到?”
“在换衣服呢,快要下来了。”段故寒边说着边走到江玺身边,崔察韦正打算要上前跟段故寒搭话的脚步一顿,看着段故寒朝江玺伸出手:“江少爷,我可是对你久仰大名啊,我是段故寒,景沄的好朋友,之前咱们也是见过几面,现在算是跟你重新认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