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桎荃说了半天的“我”,最终下定决心豁出去道:“我硬不起来!”
陈怡:“……。”
空气停滞了一瞬,陈怡神色复杂变幻,她张了张嘴,脑袋却一时跟不上节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响才道:“没事,温医生在这里,大嫂去帮你找他。”
顾桎荃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忙挡住陈怡的去路:“别别别去,卫之他是外科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找他干嘛呢?再说了,心理医生也不靠谱,景沄之前不就有过几个嘛,结果没把景沄开导好,反而差点被景沄搞抑郁,而且现在社会上恐婚的人多的是,不是什么大事。”
陈怡想了会,忽然有另一个想法:“女的不行,要不就找个男的,你看景沄现在,多好。”
顾桎荃放下手里的水壶,才刚张嘴,就听陈怡抢先道:“可别说你恐婚还恐同。”
顾桎荃:“……。”
沉默半响,顾桎荃才敷衍地说:“我尽量找个。”
这时温卫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悠悠插了句话道:“女的你硬不起,男的你恐同,我倒是有个好建议。”
顾桎荃被他吓了一跳,却本能地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什么建议?”
温卫之说:“泰国那里有类人估计就挺适合你的,考不考虑去一趟?你现在去的话,还能赶上那里的泼水节,就挺不错的。”
“……。”顾桎荃一头黑线,但看着他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很真诚的建议,而不是故意在嘲笑人。
愉快的周末时间一闪而过,江玺跟着顾景沄到公司的时候,就被一个略显邋遢的中年男人给拦住,他见到江玺,忙激动万分地跑上前去,展开双臂:“儿子,爸爸可想死你了!”
江玺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想死是吧,这世上还没有人敢自称是我老子的。”
江伟迋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儿子,咱有话好好说……”
路过的员工纷纷停下来观望,江玺不客气地踹了下江伟迋的膝盖,江伟迋吃痛,单膝跪到了地上,江玺冷冷道:“再说一遍,你叫谁儿子?”
“我我我……我是你儿子!”江伟迋额头冒出了些冷汗,心里不住问候着江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就是在骂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