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沄呼吸紊乱:“你放开朕!”
江玺把人抱得更紧,近距离盯着他,目光亮晶晶的:“臣喜欢陛下,喜欢到想对陛下做方才那本书册里面以下犯上的事。”
摘星楼上虽然能看见芸芸众生下的繁华,却听不见人间的喧嚣吵闹,只有烟花在上空偶尔盛放的声音。
顾景沄屏住呼吸,有火流在血管中蔓延冲撞,将自己心底谨小慎微筑起来的城墙撞得轰然倒塌,然后变成一池涟漪荡漾的春水。
在一起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顾景沄对江玺的那点心思早就变了味,如今被对方率先捅破那层纸,情愫的根瞬间肆意生长成连天野草。
江玺捧起他的脸,月光流淌下,对方瞳孔里面浸染的是羞赧的光影,江玺注视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明白一件事。
他的陛下……好像也喜欢他。
不是那种只把他当成弟弟的喜欢,而是跟他一样生出了情欲。
“陛下,阿沄……”
心跳骤然激烈起来。
顾景沄在他那声“阿沄”中停止了思考。
当烟火又一次映亮夜幕的时候,江玺把人抵到墙边,低头吻了下去,当顾景沄意识回笼时,只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是急促又滚烫。
守礼和克制在这一刻破碎支离,唯有欲海在操控着四肢百骸,江玺把人压到身下,激烈地亲吻着,像是要将积攒多年的感情全部发泄出来。
分不清是谁更加主动,汗津津的肌肤相贴在一起,热意从中蔓延伸展出来,把两个年轻人烧得更加口干舌燥。
后半夜的时候,江玺抱着人回了养心殿,残存的情欲再次奔涌而来,抵死缠绵间两人始终十指相扣。
……………
翌日,外头天光大亮,鸟儿在窗外婉转鸣叫,顾景沄苏醒时才刚一动身,眉头顿时狠狠一皱。
有只温暖的手掌覆上双眼,江玺在他额头上落下一浅吻:“新年休朝三日,所以陛下还可以接着睡。”
他的声线低沉慵懒,又含着丝丝温柔,大早上听着很是要命。
顾景沄黑发散在枕上,脸颊上的潮红依旧未退,他捂唇咳嗽了几声,江玺快速下床倒了杯水回来,把顾景沄半扶起来圈进怀里:“喝点水,嗓子才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