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吐出来,吞回去。”江玺挥着手中的菜刀,然后把断了脖子的鸡塞进一个厨娘的怀里,道:“把毛拔了。”
厨娘在御膳房中只负责烧火的工作,什么杀鱼杀鸡杀鸭都没干过,此刻冷不防被塞了只血淋淋的鸡在怀里,一个没忍住尖叫了出来:“啊——”
江玺眉头一皱:“叫什么呢,拔个毛而已,头都断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
就是因为头断了才可怕啊!
厨娘欲哭无泪,在江玺凶狠的眼神下把掉在地上的鸡身捡起,指尖发颤,忍着恶心感拔起毛来,心里边吐槽着江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明明帅得天人共愤,可惜又凶又狠,让人只好望而止步。
江玺所谓的山珍海味,就是煮了锅大杂烩的粥,什么东西都混在一起然后加进粥里面,顾景沄盯着面前的碗看了会,才迟疑地伸出手要去接,江玺却把碗移到自己面前,舀了一勺递到顾景沄的唇边:“宝贝儿,我喂你。”
“……。”顾景沄在他的话里红了眼尾,羞恼着要去夺汤勺,原以为江玺不肯给他,对方却顺势把汤勺和碗一起递到他手里:“那你自己吃。”
“你要去哪?”见到江玺站起身来,顾景沄立马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后想要把话收回来时已经晚了。
这话问得好像自己有多舍不得他离开一样,才没有,不存在的!
江玺亲了亲他的脸:“昨晚侍寝太拼命没控制好力度,所以得去太医院那里拿罐药膏给陛下。”
顾景沄脸色一僵,羞赧地呵斥了句“站住”,江玺置若罔闻,自顾自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周宁撑着下巴就要睡过去,又再一次被打扰到好梦,眸里不由充满着怨怼:“又怎么了?”
就不能让他补个好觉吗?
江玺笑意浮现于嘴角,院子里除了躲在暗处的暗卫外,便没有其他人影,所以江玺直言不讳道:“去太医院要一罐男子初次承欢的药膏来,陛下要用。”
“……。!!”
这话让周宁在原地骤然呆若木鸡,像是被突然定住身形一样,浑浊的眼珠子却瞪得老大,江玺戳了下他的腰窝,周宁条件性反射地弯了下背脊,捂着被戳疼的地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简直……简直胆大包天!”
他憋红了一张老脸,最终却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胆子向来就大,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江玺把手臂放在他肩头上,眼角斜挑时满是得意:“陛下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这点认知本将军以为你早就意识到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是大胆,但谁叫陛下宠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