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江玺回答得理直气壮:“只要咱们停在安全线上,那就不算犯规。”
顾景沄恍若未闻。
江玺也不气馁,退而求其次:“那里不行的话,等会到公司地下车库可以吗?”
顾景沄觉得他这根本不是在询问,只是在下达通知而已,不由脸色一黑,但不可否认的是,想象到那个画面时,内心深处确实会感到有那么一丝隐秘的刺激感。
这会是上班时间,地下车库安安静静的,江玺拉住顾景沄要开车门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过去,把顾景沄刚要发出的声音堵了回去,搅化在唇齿间。
顾景沄仰起脖颈,狭隘空间里的挣扎跟欲拒还迎差不多,手指抓紧的力道随着对方的攻势逐渐无力下来。
光影灰暗间,顾景沄抬手盖住有些失神的眸子,他像陷入一张巨网,在窒息感加剧时坠入深水中无法挣脱,而江玺就像是他唯一可以的依靠浮木。
落日沉没,霓虹交错的高楼参差落,绽放出流光溢彩,亦如繁星坠入人间。
华丽的包厢内,梁哲才喝了一杯酒,就快速醉眼惺忪起来,江玺凑在顾景沄小声说:“他酒量也太差了吧,要是醉了怎么套话?”
“这样才好。”顾景沄抿了口红酒:“我让服务员在里面加了点料,醉得自然快。”
顾景沄执着酒杯起身,坐到梁哲身边的椅子,看着他略微迷糊的眼神,勾唇道:“有些事想要问问梁董,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梁哲打了个酒嗝,说话有些大舌头:“顾董有话便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顾景沄摇晃了下杯中酒,眸里掺杂上幽深的寒光:“你对段故寒他以前的事了解多少?”
“他啊……”梁哲想了会,觉得脑子有些懵,又觉得很清醒,在两者复杂的感知中若有所思道:“也没了解多少,不过在他小时候没回段家的那几年里,挺能吃苦耐劳的,打小心眼多也算机灵,要不然文捷怎么会那么看重别人的孩子呢。”
顾景沄跟江玺对视了一眼,追问道:“什么意思,他不是段家人?”
“你之前跟段故寒那么要好,他没告诉你?”梁哲道:“要真是段家人,文捷早就把他母子接回段家了,至于让人在外吃苦那么久?不过主要是文捷这人啊,太痴情了,在读高中那会,就一直追着人家姑娘了,哪怕后来知道她未婚先孕,又被人抛弃,也甘愿欺骗段老爷子把他们母子带回段家。”
梁哲说起往事,下意识想要拿起酒杯喝口酒,江玺怕他醉晕过去,眼疾手快地把酒杯夺过来,梁哲似乎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但也没去抢,跟两人描述了下当年段文捷是如何千辛万苦把人追到手的,顾景沄对这些不感兴趣,打断道:“那段故寒他原本的父亲是谁?”
“这我不太清楚。”梁哲撑着额角道:“只知道对方跟豪门的千金小姐联姻,嫌弃段故寒他妈出身贫穷,就把他们母子给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