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关怀,舍妹还在发热。劳烦张太医进去看看。”
太医看向萧景辞,后者点头,得了示意,他不敢耽搁,提着药箱进去。
司徒长卿给站在一旁的孙伯递了眼色。
孙伯为两人倒好茶,便跟着太医一同进入里屋。
“听舒怀说,和亲一事暂缓。”
司徒长卿闻言一笑,“四殿下今日来是为了公事?”
昨日长宁侯府一事,他心中原本只是猜测,不过今日萧景辞亲自登门,心中已然明了。
此刻见他拿和亲作为说辞,突然觉得这位外界看来高不可攀的神仙人物,也没那么邪乎。
萧景辞凝着他,眼神有几分审视,“本王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八公主病了,至于真正的原因,四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
自从确定八公主是和亲人选,八公主病了大半月。
前不久刚好些,昨日还去长宁侯府参宴,不过昨晚回宫不久,听闻又病了。
这病如此蹊跷,明眼人都明白。
“你怎么看?”萧景辞问。
“拖一阵也好,西疆那群人更急。”
司徒长卿很早就察觉到上头并不急着推进和亲一事,甚至故意拖延,若是真急着和亲,陛下又怎么会容忍八公主这样闹。
“不过再这么拖下去,总会有人狗急跳墙。”
“你觉得会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明了。
“本王知你志不在鸿胪寺卿,此次舒怀也是被家中赶鸭子上架,他的城府不及你,使团之事还需你多留心。”
司徒长卿摩挲着茶杯,“我妹妹说,副差挺好。”
看萧景辞斟茶的手一顿,他接着道,“不过她还说,让在下不要多管闲事,四殿下,您说呢?”
这场寒症来势汹汹,司徒嬛连着三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发热断断续续,病情反反复复,张太医也束手无策。
城中盗贼猖獗,京都衙门的人查了月余也没有找到贼人踪迹,最后这桩案子只能移交廷尉府。
城北黄花街一茶馆中。
司徒长卿赶来时,张源已经为他倒好茶。
“听说你接了盗贼一案,怎么还有闲心请我喝茶。”
司徒长卿与廷尉府主事张源多年同窗,二人算得上至交好友。
张源招呼他坐下,“令妹寒症可好了?”
“这京城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么忙的人竟都听说了。”
“长生王亲自去将军府探病,怎么说也算一桩大事。”
两人相视一笑,“她好多了,今日请我来不会就是说这些吧?”
张源不与他兜圈子。
“陛下昨日责令廷尉府五日找出真凶,你说九门提督的人查了月余都没影子的事,让我五日结案,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徒长卿手指点着茶杯,若有所思。
“半月前,城南云家被盗三箱白银,照理说白银沉重,搬运总会有痕迹,可现场干干净净,箱子仿佛凭空消失;再说贼赃存放,九门提督你我是知道的,他们是最熟悉京中来往人员,以及城中情况,愣是找不到藏匿赃物的地方。这让我无从下手啊!”
张源实在没办法才来找他,司徒长卿脑子灵活,一向能宁辟蹊径。
“被盗的人查过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