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嬛满脸莫名其妙,“既然你听到我和他的对话,应该知道我和他清清白白。”
“清白?那些人恨不得把你挂墙上骂,但凡有一点风声,你的清白谁会在意?”
司徒嬛看着此刻满脸冷漠的女子,心中感慨。
她平日伪装得太好,所有公主中唯有她少言寡语,不争不抢,不想却是一条毒蛇。
“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人的风言风语?”
萧容姗脸上表情变得和缓,双眼凝视着司徒嬛,那种把她看穿的神情,让人背后发凉。
“你或许不会在意,但将面子看得比命重要的皇后娘娘不会不在意,还有你身后的司徒氏女眷可不会像你这般冷静。”
“你不惜贬低自己也要和三皇兄划清界限,我想你也很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吧。”
司徒嬛不得不说此刻她才是那一条蛇,被萧容姗狠狠掐住七寸。
“说吧,想我怎么做。”
“你可以随时进出皇宫,带我出去不是难事。”
司徒嬛觉得她是在异想天开,“门口有禁军。”
“明日你只需要照常进宫,其余的不用管。”
临走前,司徒嬛回头看了眼萧容姗,“我的玉佩在哪?”
“等顺利出宫,我会告诉你。”
司徒嬛从飞霜殿出来,穿梭在宫门之中,朱墙红瓦,四四方方,路过的宫女侍卫人人自危。
这皇宫的风越来越大,伴随风涌,白雪似飞絮飘飘扬扬。
“下雪了。”
虽然京都年年都会下雪,但每年的初雪总会格外期待。
司徒嬛仰头看着纷飞的白雪,前世总觉得宫中雪比宫外更有意境,白色的雪覆盖在金黄的琉璃瓦上,寒冷厚重。
突然一把纸伞出现在她的头顶,回头,男子迎风立在雪中,玄色长袍外披着厚重的深色披风,左手执伞,身姿如松,挺拔伟岸。
纷纷白雪飘落,视线穿过飞花相交,那一刻,呼吸一滞,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风雪大,你大病初愈,我送你回府。”
萧景辞看她愣神,上前一步,主动搭话。
“哦,好。”
司徒嬛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萧容姗和你说了什么?”
司徒嬛猛然回神,退后一步,眼中恍惚一扫而空,“没,没说什么。”
萧景辞没有再追问,走到她身边,手中的伞微微倾斜。
一阵风过,凛冽的寒风钻进脖子里,冷的司徒嬛打颤,下意识往身边人靠了靠,拢紧身上的大氅。
萧景辞微微侧身为她挡住风,“还能走吗?”
司徒嬛以为他是在催她赶紧走,于是抱紧身子,佝偻着,强装倔强地点了点头,“走吧。”
风雪中,红墙朱瓦渐渐被雪覆盖,两人亦步亦趋,并肩而行。
行至朱门长街,看见将军府的马车,司徒嬛归心似箭。
“多谢殿下顺路送一程,臣女先行告辞。”
司徒嬛说完,见他没作回应,只能提着笨重的大氅,抬脚上马车。
脚下木凳突然一歪,司徒嬛整个人向后仰,好在及时拉住马车前的绳子,稳住身子。
下意识转身,就看见萧景辞双手托在她身后,此刻拖着空气。
司徒嬛坐进马车里,打开车窗,萧景辞还执伞站在路边。
隐约记得他在宫中虽然有寝殿,但自从封王一直住在宫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