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说:“爬窗快。”轻功跳上来就可以了。
顾景沄道:“那如果窗户锁了呢?”是不是就打算破坏东西。
江玺一噎,倒没想到这个问题。
“顾家佣人四处来往,就算你会飞檐走壁,还是给我低调点好。”顾景沄提醒道,又说:“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江玺叉腰道:“没打死,也就躺几天便好了,打完后我就把他重新丢回他自己的狗窝里面了。”等彻底让他身败名裂后,再好好收拾顿厉害的。
江玺凑到顾景沄面前,邀功道:“阿沄,我替你出了口气,你开心吗?是不是该奖励我点什么?”说完后,他意有所指地指着自己的脸。
顾景沄仿佛看见他身后有狐狸尾巴在摇着,于是眼睛一闭,装作很困的样子,声音含糊道:“我可没让你去,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要睡了。”
“要睡觉啊?我抱你到床上去。”江玺身后的尾巴摇得更欢,眼睛里面如有星辰大海闪闪亮亮,他将顾景沄打横抱起,大步朝床边走。
顾景沄身上还残留着些沐浴露的味道,江玺把人轻柔地放到床上,便像只大型犬一样,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鼻子不断嗅动着:“阿沄,你身上真香。”
“你给我起开。”顾景沄被蹭得脖子痒痒,抬手推开他的脑袋,江玺握住他的手,顺势在其掌心亲了一口,顾景沄只觉有酥麻的电流从他身上滑过四肢百骸。
“阿沄,阿沄……”
江玺一遍遍地叫着顾景沄的名字,没有想要他回应什么,只觉得这样念一声,心里就欢喜一分。
顾景沄只感到掌心的烫蔓延到了脖子和双颊,烫出一片绯红,想捂住他的嘴叫他别念了,又觉得这样反而像是在害羞撒娇,遂拽过被子将自己给盖住。
明明在外人面前冷酷威严,谁都惧怕忌惮自己,唯有现在这个人,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他恢复了前世记忆,打算再续前缘,借着如此荒缪的理由,成天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打又打不过,唉。
爱情么,他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任何意图。
江玺从后面环抱住他,在顾景沄的耳后落下一吻,那么多天的相处下来,顾景沄对他这种亲近的举动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顾桎胜果不其然没有来公司,对外只是说生病需要修养几天,要是让人知道堂堂顾二爷被来历不明的人拽去田地暴打一顿,简直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