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笑出声,舌头舔了下嘴角,看起来有股邪恶感,而后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下,用匕首挑断了顾桎胜的左脚脚筋,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在办公室内荡气回肠。
不少人侧过头捂着唇,胃中翻江倒海,想吐。
李宁双腿一软,直接给跪下了。
曾鸿兴哆嗦着手指指着江玺,颤声道:“你你你……你竟然私自伤人,你……”
“他想攻击顾董,我身为保镖,这是正当的防卫手段而已。”江玺说得云淡风轻,众人觉得他若是杀人,定是不用眨眼的。
江玺盯着顾桎胜苍白的脸色,将匕首上的血抹到他脸上,江玺露出两个酒窝来,拖长着声线道:“你想要我帮你对付顾董,真是好笑,你不知道顾董对我很重要吗?你想动他一根汗毛,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顾桎胜整个人疼得都说不出话,冷汗滚滚直流,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屋内的人因为忌惮江玺手中的匕首,故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江玺站起身来,缓缓走向李宁,李宁看着那匕首上有血珠蜿蜒而下,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向后挪动着,那些在他周围的人霎时做鸟兽散,李宁吞了口唾沫,平时的稳重从容都不复存在。
顾景沄撑着半边脸,一点也没有要阻止江玺的意思,反倒露出副玩味看戏的神情。
江玺在距离李宁的一步远站定,冷冷问道:“这些年你背地里帮着顾桎胜干过什么坏事,都一一招来,要不然等下就在你身上千刀万剐。”
说完,江玺举起握着匕首的手,寒芒闪闪。
李宁脸色苍白,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桎胜,又看了看周围退得远远的众人,李宁喉结滚动,在江玺释放出危险的气息下,背脊本能地一软,在匕首的逼近下和强大的求生欲望作用下,让他一股脑门地把所做过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屋内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下来,许久,顾景沄才说:“等下我会把方才那两段录音都发到网上,顾桎胜蓄意谋害我,这事我会让公关部那边去处理。”
顾景沄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看向江玺说道:“这是股份转让合同,让顾桎胜签了。”
江玺过去拿合同,然后拍在顾桎胜旁边,把笔递给他:“签了。”
顾桎胜死死咬着牙,脚跟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几经晕眩,他艰难地抬起手,紧紧攥住面前的合同,把它弄得皱巴巴的,手背青筋暴起,江玺握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拧,狞笑道:“签不签,不签就把你的手废了。”
“不……你们……我要告……告你们……我不会……不会签……”
他说话断断续续,眼底满是恨意,恨不得将江玺扒皮抽筋,可惜力气根本没有江玺大,而周围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都远远观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