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沄:“……。”跟他有什么关系?
众人:“……。”怎么有种狗仗人势的既视感?
看到陆陆续续有人收回了目光,江玺才把视线对上崔诃,他倒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只不咸不淡地问:“有事?”
崔诃听着他这疏远陌生的口气,忽然感觉自己像是养了条白眼狼,心底那点所剩不多的感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然不是亲的,对他再好也无济于事。
只是崔诃很好奇对方是怎么拥有那身高强的本领,所以主动搭话道:“江玺,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江玺嗤道:“你这么问应该是想我回答不好吧?毕竟你赶我出崔家,就是希望我过得不好,但可惜让你失望了,我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好上几百倍。”
他一出口,就是满满的嘲讽。
大庭广众之下,崔诃被这样回怼,只觉面上很是挂不住,但无奈顾景沄在这里又不好发作,只好摆出副失望的模样,长长叹了一口气。
“景沄。”忽有道低沉的男性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最近有个男子从楼梯上下来,长相风流倜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潇洒的公子哥。
段故寒朝着四周的人挥挥手和点点头,然后走到顾景沄面前站定,看了眼崔诃父子和江玺,意味深长地笑笑:“我在二楼就看见这里挺热闹的,是在聊什么呢?”
“随便说说而已。”顾景沄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段老爷子呢,寿星怎么没看到?”
“在换衣服呢,快要下来了。”段故寒边说着边走到江玺身边,崔察韦正打算要上前跟段故寒搭话的脚步一顿,看着段故寒朝江玺伸出手:“江少爷,我可是对你久仰大名啊,我是段故寒,景沄的好朋友,之前咱们也是见过几面,现在算是跟你重新认识下。”
江玺看了眼他伸到面前的手,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迟迟没有伸出来,目不斜视道:“哦,我知道了。”
众人:“……。”就这?
看着段故寒尴尬地停在半空的手,樊玄揽过他的肩膀说:“你别觉得脸上挂不住,假……江玺他有个臭毛病,就是见谁都一副拽得别人欠他几亿的模样,只有在景沄面前像只大型忠犬巴巴地讨好人。”
顾景沄眯起眼睛,回想了下江玺在他面前的样子,还真挺像只大型犬的,顾景沄脑海中莫名其妙地冒出“忠犬攻”三字。
大厅内的人一脸意外地看着顾景沄的笑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否则怎么会看见行走的冰山露出了融化的一角。
段老爷子虽然满头白发,却是老态龙钟,走起路来还依旧沉稳有力,段老爷子率先走到顾景沄身边,虽然他比顾景沄大一辈,但从他跟顾景沄之间的谈话,可以听出几分恭敬来。
寿宴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崔察韦抓准时机主动上前跟段故寒交谈:“段少,我是崔察韦,崔家刚认回不久的少爷,很高兴能来参加今天的寿宴跟你认识。”
段故寒目光自他身上打量了下,又朝不远处的江玺瞥了眼,才笑着伸出酒杯与他碰了下:“崔少啊,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