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忽地剧烈咳嗽了几声,过会才哑声道:“说太激动被唾沫噎着了,那我先把电话挂了,一会见。”
顾桎荃:“……。”
樊玄从桌上抓过车钥匙,吹着口哨就要出门,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樊玄按下接听键:“叔,咋……”
“见你妹啊!”顾桎荃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了,一口气不带喘地吼过去:“要磨刀自己磨去,小心一个没注意给磨断了!现在科技发达估计能给你接上,但想屹立不倒直捣黄龙就别做梦了。”
“……。。。”
樊玄下意识夹紧双腿,觉得裤裆凉飕飕的,他花了好大的毅力才将那些脏话压下,最后由衷感慨一句:“叔,你特么真是个狠人。”
温卫之饶是心里素质再好,在这里旁听了他们两人的虎狼发言,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忍不住裂出条缝隙。
完了,他不干净了。
顾桎荃见温卫之抬脚上了二楼,对着电话里面骂道:“小兔崽子,老子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樊玄:“……。”
关他什么事,不是你自己寂寞难耐想要掉节操吗?
顾桎荃气成河豚:“你以后让我在温医生面前情何以堪,说虎狼之词前不知道先问问旁边有没有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随后只听樊玄爆了句粗,有些心肌梗塞道:“你特么旁边有人居然不先告诉我,在温医生没走之前,我发誓绝不踏入顾家大宅一步。”
别问,问就是没脸见人。
樊玄在挂断电话前千叮咛万嘱咐:“叔,你记得去跟温医生解释下,我不是那种人啊,我有节操的。”
顾桎荃呵呵两声,懒得再去搭理他,第二天要出门去见谢朝瑄时,特意到温卫之面前说:“我约了朝瑄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他你认识的,就之前有来过顾家的,跟景沄是好朋友。”
温卫之看他,脸上写着“嗯,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顾桎荃戴上墨镜:“我是去见正经人谈生意的。”
不是去跟不三不四的人磨刀。
温卫之这会正抓着只癞蛤蟆在进行解剖,闻言只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顾桎荃看着他手里那小小的手术刀落在白色的肚皮上面,然后逐渐往下,顾桎荃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裤腰带有没有勒紧,然后打着哈哈溜得飞快。
到咖啡厅后谢朝瑄已经坐在桌边喝完了一杯卡布奇诺,他说:“你再不来,我都怀疑你要放我鸽子了。”
顾桎荃歉意一笑,直接进入主题,把章彦的事告诉给他听,谢朝瑄摸着下巴说:“这人我有印象,一开始是被我亲自提拔进公司,后来又被我开除掉,主要是他心术不正,再后来就没再关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