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将我这个碍眼的东西除掉,你就可以趁虚而入接近顾董,以你的样貌和手段,绝对能把他捏在你股掌之中吗?”
江玺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落在郝星诚耳朵里,就像是沉重的锅盖压顶过来。
妈的,到底是谁把顾景沄捏在股掌之中玩弄,惯会颠倒黑白的狗东西!
江玺掰了下指关节,狞笑道:“你想在顾董面前装柔弱可怜美少年是吧,好,我今天就成全你,让大家都知道,你可怜,我暴力,我就是脾气差,行了吧?”
郝星诚眼睛当即一直,下一秒夹着风的拳头已经揍了过来。
“……别……别打了……”
他缩着脑袋,挣扎着想要躲到别人的后面,却被江玺揪住后衣领,然后嘴里被塞了团厚厚的纸巾,所以惨叫声经过喉咙口出来时,就被过滤成不太清晰的呜咽声。
周围的人不忍直视地别过脸,没人敢去当出头鸟。
虽然郝星诚此刻确实惨得不行,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要是为了帮他而得罪顾景沄,完全不值得。
月亮从云层后探出,洒落几丝光影进昏黄的车厢内。
顾景沄面容笼着一层月光,沉默地听着段故寒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郝星诚这事他的经纪人已经跟我说了,这小子简直太胆大妄为了,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这一次吧,我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的。”
“怎么教训?”顾景沄用余光瞥了眼江玺:“打还是骂?”
“骂是肯定要骂的,但打的话,听说他刚才被你们打得半死不活的,我要是再打下去,人估计就没了。”
顾景沄看向车窗上映着自己模糊的倒影,眉峰一如既往地冷厉:“今天这事,我要是不答应善罢甘休呢?”
段故寒沉默了会,没办法从他的话出琢磨出对方一丝一毫的情绪来,遂只好不答反问:“那你想要这事怎么处理?”
“我要他退出娱乐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你亲自跟他解约,这事和平处理,但如果闹到被我出手封杀的地步,对你公司的影响怕是就不太好。”
顾景沄的眸光映在车窗中,显得晦暗不明:“他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你跟我认识了那么久,也该知道我的手段,在你看来这或许只是小事一桩,但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身上耍什么心机手段,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只要被我发现,我一次机会都不会给他,我的性子,难道你不了解?”
“……。”段故寒觉得他话里有话,待要深思时,又听顾景沄继续道:“对了,有件事要你帮忙。”
段故寒眼一眯:“什么?”
顾景沄坐正了下身体,把嗓音压得低而沉:“向家之前惹到顾家的事你也知道,只是在对付向家时,蔡氏集团从中掺和了一把,我记得段家跟它有过些生意合作,所以我想要你帮我对付蔡宏康,你帮吗?”